墨寒這一聽,全身都涼透了,他知道,他是進不了傳道閣了。
“哼,敢擅闖傳道閣,死。”
那名弟子冷哼一聲,抬腳踹在了墨寒的腹部,瞬間將墨寒給踹飛了出去。
他可不是墨寒,自然明白很多事情,之前那些弟子之所以會讓他幫忙,可不是他們抓不住墨寒,而是不敢在七脈弟子麵前動手罷了。
主要是顧慮七脈弟子的態度,而他們點名墨寒的身份,特別加重了畜生這一個詞語,也有提醒這名七脈弟子的意味在內。
羞於與畜生為伍,這句話在紫氣觀近幾天裏可是人盡皆知。
這名七脈弟子很果斷,他的一腳既表明了態度,也表明了七脈的立場。
可同樣的,當墨寒的身體倒飛出足足十幾米後,落地卻隻咳出了一口鮮血,也在向所有人表明七脈不摻和主殿事務的態度。
否則憑他七脈弟子的身份,這一腳就算不把墨寒踢的粉身碎骨,也能讓他立即斷氣。
與此同時,玄淩廣場的另一頭,東升殿內。
“這趙師弟怎得如此小家子氣,與一個孩子有甚麼勁可較。”
主位上,馮悟山苦笑搖頭,而在他的座下,除了趙至海其餘七脈之主皆在。
“師兄莫非不管?”
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開口問道。
“管?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啊。”
馮悟山無奈的搖頭,可他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望向了七人,在七人的身上輪流打量個不停。
七人聞言,皆都沉默,不再說話,他們個個都是老狐狸,怎麼會不知道馮悟山的心思。
馮悟山見七位師弟師妹都不接話,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挑,可隨之又搖了搖頭,也默不作聲。
似乎對於七人的反應,早在馮悟山的意料之內。
墨寒剛剛落地,立即便被眾人給包圍了起來。
“打,給我打,今天不打死他,我們今後都別想聽道了。”有人吆喝道。
一隻布鞋重重的踩在了墨寒的腹部,墨寒身體一弓,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緊接而來,一隻隻布鞋,一個個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墨寒如同一個皮球,在眾人的踢打下,翻滾不能自主。
這時,一隻腳猛的踢向了墨寒而來,將墨寒給踢飛了出去。
腹部傳來巨痛,墨寒的小臉瞬間因痛苦而扭曲。
可倒飛中的墨寒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哢的一聲,背後的骨脊傳來了碎裂的聲音。
墨寒哇的一聲,又噴出一大口鮮血,痛苦的整張小臉都擠在了一起。
他的眼淚在流,可他的眼神最初的恐懼與害怕在消失。
反而有一股濃濃的仇恨與怨毒在滋生。
哢又是一聲骨骼碎裂響起,墨寒的身體再次飛了出去,顯然剛才撞上的是某個人的腳,而這會又被踢了出去。
半空中墨寒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落地之後,身形滑出了好幾米方才停了下來。
而墨寒嘴裏咳血不止,他不再求饒,而是咬著牙,怨恨的盯著眾人。
“隻要我不死,你們都別想活。”
墨寒首次升起了殺人的念頭,而這一次,他的意識是清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