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死到臨頭還敢瞪我們。”
“殺了他,到了這會師門依舊沒有人前來阻止,說明我們這麼做沒有錯。”
“對,殺了他。”
“殺死他。”
墨寒眼神中的仇恨並沒有掩飾,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仇恨的目光。
確實,他的目光很嚇人,像是一隻垂死掙紮,臨死前要反撲的野獸。
讓不少的弟子都產生了畏懼的心裏,可也因此,那些被墨寒目光嚇到的弟子都對他產生了殺意。
之前他們雖然喊著要殺死墨寒,可也隻是聲音大雨點小而已,必竟還得顧著師門。
可這會這些弟子知道,墨寒不能留了,否則他們日後都不會安心。
“嘭。”一名弟子上前,一腳踢在了墨寒的胸口,瞬間墨寒的胸口就凹了進去。
他不再咳血,而是咳出了一口的碎肉。他的五髒六腑都被這一腳給震碎了。
墨寒眼睛一翻,瞬間失去了意識,人滑到了白玉橋所在的湖邊。
東升殿內,八人皆都動容,有幾個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可他們幾度欲言又止,不過看向馮悟山的眼神卻有些怪異了。
今天的掌門有些奇怪,若說之前眾多弟子在胡鬧,馮悟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還能說的過去。
可這會這些弟子真動了殺心,準備要同門相殘了,可馮悟山依舊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同門相殘可是大忌,身為掌門豈能不管。
主位上的馮悟山身體也是動了動,可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凝,又穩坐主位。
“諸位師弟師妹,墨寒這孩子可是薑師叔親自帶入門來的。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等恐怕不好交待吧。”
馮悟山看向眾人說道。
“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師兄可是掌門,此事又關係主殿,師兄不管,我等也不好過問。”
那名婦人再次開口說道。
其他人也看了婦人一眼,隨之都望向了馮悟山,可這些人心裏都清楚,馮悟山想甩鍋。
馮悟山精,他們也不傻,若讓墨寒到七脈,說不定主殿一幕就得在七脈弟子間上演了。
主殿他們可以不管,可七脈的事情,他們卻不能不管。
“唉,我自然想管,可主殿向來由趙師弟主持,我這掌門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啊。”馮悟山歎道。
“掌門師兄,師弟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一場道經要講,這便告辭了。”一個體形稍胖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道。
此人正是當初支持趙至海言論的那人,姓劉名通德。
劉通德說完,便想離開東升殿。
可這時,又有人站了起來。
“師兄,師弟我這也正好有事,墨寒的事乃主殿事務,師弟便不摻和了。”這是一名模樣像青年,卻是唯一一個穿著紫袍的男子站了起來說道。
此人便是當初力主墨寒隻是一個孩子的那名青年男子,姓賀名子鳴。
隨著二人發話,其他人也是紛紛表態有事要離去。
他們都不傻,話到這個份上了,馮悟山想讓墨寒入七脈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
誰也不傻,都不想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可就在這時,眾人齊齊臉色大變,他們幾乎同一時間,一閃身衝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