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範澤猛的睜開眼,驚呼出聲!
他掙紮著爬起來,朝老頭一拱手,焦急萬分的道:“老伯,勞煩問一句,蒼峰鎮怎麼走,我有急事,不能耽擱啊。”
老頭兒依然慈眉善目的笑著,他眨眨眼,說道:“孩子,別急,磨刀不誤砍柴工,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這樣黑燈瞎火的,你又不熟這山路,如此莽莽撞撞走去,耽誤時間不說,還很危險。”
範澤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現在滿心隻有兒子那溫暖的笑臉,滿心隻有想要找到兒子的萬分焦急。
“老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必須要到蒼峰鎮去,別人告訴我那裏有個厲害的人,能找到,找到我兒子,我們就是去找他的,別人還告訴我,說我兒子狀況危急,我不能耽擱啊,啊,我兒子已經不見了,失蹤了,有9天零。。。10個小時了啊.,你告訴我怎麼走,我什麼都不怕,求你了,老伯!”範澤急的語無倫次的一頓亂說,說到最後,他越發焦急,朝著老頭就要跪下。
老頭兒抬手輕輕一指,範澤隻覺自己眼前一花,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盤坐在地了,他心中一驚,看向這個老人。
“老朽已經說過,我不是菩薩,你不要拜我。”老頭兒微微的笑著,他的話語中似乎蘊含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像一隻輕柔的手,撫平了範澤心中的焦急,拉回了失控的情緒。
“來,跟老朽說說,你的事。”
這句話就像催眠師手中擺動的懷表,讓範澤陷入了回憶的深眠,隨著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目光呆滯的他,緩緩的開口,述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早上。。。。”
當範澤說完最後一個字,驚醒過來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剛剛,在回憶中,他的內心似乎在呐喊,永遠不要醒來,永遠留在那天那個一如平常的早晨,永遠,和自己的兒子,坐在桌前,吃著早餐,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沒有擦幹自己的淚,仿佛這就是那美好的回憶,一旦擦去,就再也找不回了。
範澤現在知道,麵前這個老頭,決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你想想,一個普通的老頭,會深更半夜在這荒郊野嶺溜達?一個普通的老頭,會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自己陷入催眠的狀態?
其實,從一開始,範澤就沒發現,這老頭,長的就不普通啊,活脫脫一個下凡的神仙嘛。。。
“老伯。。。”範澤輕聲喚道,“您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吧?您是孫麥克的爺爺吧?”
老頭兒抬手摸了摸下頜的長須,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老朽姓胡!”
“哦,您是入贅啊。”範澤好像沒有轉過這跟筋來。
“嗬嗬。。”老者楞了一下,隨即幹笑一聲,接著道:“我並不認識孫麥克或是李麥克。
我知道你愛子心切,尋子心焦,無奈老朽不擅尋人,無法相助。現在你先好生休息,待得天明,我讓我孫女紫玉,陪你去蒼峰鎮。”
胡老話語一頓,他深深的看了範澤一眼,意味深長的道:“父子血脈之情,天地至深。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你的事,終究要靠你自己。”
範澤沉默,老者說的很對,自己的兒子,自己的事,靠自己。
長歎一聲,範澤正想躺下休息,忽然想起幾件事,於是開口問道:“老伯,我能問問,為什麼我們找不到我們來時坐的那車嗎?”
“幻覺。”
“後來有人開槍。。。”
“幻覺。”
“還有狐狸娶親。。。”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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