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說帶我走就帶我走啊?我又沒打架,你們找我做什麼?”
我看到這個叫了撒歡的警察就感覺很不順眼,所以,我壓根兒就沒有什麼警民合作的覺悟,反倒是極其不友善地嘲弄他。
“哦,你沒打架,嘿嘿,告訴你,就算你沒打架,你作為目擊證人也有協從我們警方調查案情真相的義務,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跟我們走吧。”
這個家夥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有點耐心地對我說,但是這種語氣和表情,到讓我想起了這麼一個詞——笑麵虎。
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心緒竟然有些遊離,想的不是什麼警民合作,因為他這種半軟不硬的作風我早就看慣了,也看膩了,讓我心緒遊離的原因是,我愛這個時候,竟然產生了一個虛幻的畫麵:
冥色提升的森林間,隱喻與暗示的沼澤裏,形容詞一樣糾纏的藤蔓與棘刺,名詞樣聳立的蒼鬆與槐木中,遙遠的流水像林間的副詞,向遠方流去,而一隻動詞的老虎,卻在此刻果敢而敏捷呈現,它要穿過歎詞的白晝,它在我此時的思緒間散步。
讓我感到驚悚的是,在沒有老虎出沒的年代,在一些詞語中,我常常感覺有老虎出沒,它的足跡是一個個印在思想上的字,尖銳,有著刺骨的寒冷。
雖然,現在它的名字已被改變,它的外形已被改造,它的聲間已被改善,它的斑紋已被改造,在它沒有確定的瞬間,它仁慈,值得尊敬,它對於我們,是一種虛擬,從文字到內心,從蠻荒到獸類,寂靜讓人們得到片刻的安寧。
它的名字已被改變,它的外形已被改造,它的聲間已被改善,它的斑紋已被改造,在它沒有確定的瞬間,它仁慈,值得尊敬,它對於我們,是一種虛擬,從文字到內心,從蠻荒到獸類,寂靜讓我得到片刻的安寧。
現在我就聽見虎在人民的內心投下怪異的陰影,它們尖銳的牙齒,肉食的胃,
使它們在血與暴力之間漸漸地成為某種抽象或者具體的東西。
作為一種獸類,它逐漸消逝。
作為一種像征,它正在來臨。
比如,在攤販的驚惶失措中,它們正在來臨;
在疾病的疼痛折磨間,它們也在來臨;
在失業的淚水絕望中,它們也在來臨;
比如此刻,我看到這禽獸中的禽獸掙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臉,在對著我來臨。
比如此刻,我看到這禽獸中的禽獸掙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臉,在對著我來臨。
現在,我在這個警察的笑臉裏,仿佛在盯著一隻老虎的金黃色的斑紋時,同時聞到了它的殘暴,我相信它華麗的皮膚覆蓋著無數人的哭泣與悲傷。
我更知道,如果要想擺脫這隻虎的糾纏,就一定要在麵對著壓抑著我們的生活時,必須刺瞎自己的雙眼;在聽到一些事情真相的時候,刺聾自己的耳朵,可是,我卻知道,這些選擇,我都做不到。
但是,本文絕對不是YY小說,所以,也根本不會出現我的虎軀一震,就迸發出一股王八之氣,讓麵前這個拉虎皮做大旗的警察爬到我的腳下,親吻我的鞋尖兒;更不會像某些寫手寫的小說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地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