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隻是個孤兒,隻有五等天賦,而你卻是學院的天驕之女。但我會努力,我會用盡我的一切,投身武道,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你為止。”
洛紫琴此時腦海裏一片混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天色漸晚,夕陽已經完全藏在雲層中,消失不見。顧無卿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對不起,無卿,我一直把你當成很要好的朋友,但從未想過和你在一起。”洛紫琴整理紊亂的思緒,認真道:“你是個很好的男生,比我見過的所有男生都好,但我們並不適合。”
“你不喜歡我嗎?”顧無卿咬緊了下唇,心中升騰的悲哀不斷蔓延,刻骨銘心。洛紫琴說的每一個字,都像細針一般紮入他的心扉,不斷攪動,直到千瘡百孔,糜爛成泥。
“我喜歡你,但那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和你在一起玩樂時我很開心,我很快樂,我們沒必要在一起。”洛紫琴道。
“既然開心,既然快樂,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顧無卿好像不想留有遺憾,不斷地刨根問底。他想起和祝淼淼所度過的一生,那一世的月老引線,不訴離殤,和她生死相依,白頭與共。
“我們還是學生,為什麼不將心思放在修煉上?為什麼你要和金至達一樣?”洛紫琴拋出的話宛如千斤炸藥同時爆炸,顧無卿被震得退開了幾步。
“很晚,我要回去,把今晚的事都忘了吧,我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洛紫琴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青龍潭的方向走去。
“不——紫琴······”顧無卿恍然醒悟,朝洛紫琴的方向追去,可洛紫琴直接跑開,速度不斷加快,留下一幕煙塵中朦朧的背影。顧無卿停下腳步,看著他心愛的女孩,漸行漸遠。
······
洛紫琴回到家中,飯菜已經擺上桌麵,父母和哥哥們在飯桌前等著她回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林川關切問道。
“沒什麼。”洛紫琴一反常態,沒有和眾人打過招呼,便坐到飯桌前,低頭扒飯。洛願和洛歌交換眼神,他們都看出了自己的妹妹有心事。
“琴兒,你下午是去練劍吧?”洛願小心翼翼道。
“嗯。”洛紫琴放下飯碗,猛地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留下一句“我吃飽了”,便匆匆上樓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妹為什麼······?”洛歌忍不住道。
“咳咳。”洛雁一聲咳嗽打斷了洛歌的話,隻見他夾起了一道菜,細細咬嚼。
“琴兒自己的事,讓她自己解決吧。”
洛紫琴回到房間,一頭紮在被子裏。
無卿,無卿,你為什麼要和我告白呢?我真的沒想過和你在一起啊!洛紫琴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但她發誓,一定要自己去尋找那虛無縹緲的愛,去尋找她所希冀的幸福,這是她的人生信條。
······
顧無卿今晚罕見地沒有冥想修煉。
他先是翻著從藏書閣帶回來的書,看了幾頁覺得索然無趣,便熄了燈躺在被窩裏,但卻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不懂,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她不喜歡我嗎?那為什麼肯為自己付出那麼多?
想起洛紫琴拒絕自己那一幕,顧無卿便心如刀絞,對啊,自己和金至達那些人有什麼區別?一樣的難看,何況,自己無論實力,還是家世、背景,遠遠比不上金至達。是自己的錯啊!為什麼要得意忘形呢?那麼魯莽愚蠢,唐突了那個自己摯愛的人。
帶著沉重的心情,顧無卿淺淺睡去,天明時便驚醒,汗水浸濕了枕頭,一片潤跡。
中午時分,顧無卿早早便來到了演武廳,一邊練武,一邊等洛紫琴前來,打算認真地和她說聲對不起。
可是,她沒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四天,洛紫琴依然沒有去演武廳,但顧無卿還是苦苦等待著。因為過分想念,他練武時明顯沒有以往那麼專注,總會傷著自己。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洛家找她,可他不敢,不是怕洛雁,而是怕她。她明顯是想避開自己,如果還去打擾,會有什麼後果?
就這樣,顧無卿每天都在渾渾噩噩的練武中度過,頹然與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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