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對於潯夢有什麼觀感,冷天凡隻知道,如今,那不解世事的小丫頭是真正的長大了。隻是不管如何,小丫頭仍然還是小丫頭,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縱然那晚的她有多迷人,也是一樣。
女人,向來便是個麻煩,這不是自己從以前便清楚的麼?自銀月過後,這個思想更是在自己腦中根深蒂固了。
隻是,雖然他是做如此想,身邊的人可不做這等想。
冷天默抬頭望了正兀自沉思不已的皇弟一眼,不由得屈起了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麵。
“天凡,你又神遊天外了。”真是的,說場正事居然能走神六次!
冷天凡怵然一驚,回過神來,隻是漫不經心的瞧了瞧那正滿臉好奇的皇兄一眼,稍稍一橫:“臣弟可不知道皇兄說的是什麼。”
“是什麼你該很清楚才是。商討一件軍機大事,你能走神六次,這可不像你。”
“是皇兄自己聲音小罷了,又豈能怪臣弟聽不見呢。”他才不承認呢。承認了,隻是給奸詐的皇兄一個嘲笑自己的借口罷了。
“狡辯。”冷天默冷冷一哼,忽地想起一件事來。睜眼看向冷天凡的眼中滿是遲疑。
那事,該不該說?
手,不經意的摸到奏折底下壓著的那紙信箋。
冷天默的異常,很快的引起了冷天凡的注意。狐疑的眼光,直直的看著案前的兄長。
“出什麼事了麼,皇兄?”
“是有事。邊疆那邊傳來信報,有個別部落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已到了擾民傷財的地步,駐守的李元將軍特譴快馬回京稟報,希望朝廷能盡快有個決斷。”
“是那坦族麼?”如鷹的眼,瞬間閃過一道陰鷙的光,那是深切的仇恨。
那坦……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俏的容顏。那嬌媚的笑容,曾經深深的迷惑過他的心,讓他曾經迷惑,做盡一切不曾做過的事情,隻為博卿一笑。卻不想到了最後,這一切竟隻是個可笑的計劃罷了。
他的深情,成了一場玩笑。直至今日,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日,當自己興致勃勃的前去尋她時,那一幕令他錐心的畫麵。
她衣裳不整的躺在另一名男子的懷中,隻是用著可悲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嘲笑他的癡傻般……
每次想到這,總會由心底生出一股全然的憎恨。那股恨意,足以灼燒一切。當初若非皇兄的話,隻怕今日的冷天凡,便再也不是冷天凡,而是重出地獄的魔鬼……
甩了甩頭,將過往的一切甩出腦海。素日的玩世不恭從臉上退去,換做難得的正經。
“皇兄可有事情要吩咐於臣弟?”聲音平靜如常,隻是斂了笑意,變得嚴肅。那眼中,更是露出別樣的光彩來。
就算不為自己,他也要為皇兄,為天啟國出一份力……
瞧著冷天凡那難得嚴肅的樣子,冷天默不語,隻是將奏折下的信箋取出,遞給了他。
“邊疆之事朕已派人前去祥查情況,不用急於一時。倒是這件事,朕倒覺得你該先行處理才是。”
冷天凡平靜的看他一眼,將信拆開了……
銀月……
一個許久不曾想起的名字再度浮現在腦海。神色驀地一凜,他看向沉默不語的冷天默,瞬間明白了他這麼做的用意。
“臣弟會好好思索的。”留下一句話,他將信收回懷中,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偏殿,靜靜的瞧了瞧那越行越遠的身影,倏地看向案前的人,清靈美目中是滿滿的擔憂。
“這麼做好麼?”
冷天默微微一怔,忽地歎出一口氣來。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若他無法親自解決這事,那麼,他便永遠無法解脫了。”
逃避,總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有那必要,他會不惜再度撕開他心中的傷口……
柳依依沉默了。
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她豈會不知?隻是,縱然如此,也得端看冷天凡做何反應了。隻希望,天默的這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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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不爽!真的是超級不爽!
潯夢躺在床上,隻覺得渾身提不起勁來。自從花魁夜過後,已經一連數日,隻是這麼躺著,而不做任何事了。若非醉月樓還需靠她的廚藝來維持的話,隻怕自己早已被勒令卷鋪蓋走人了吧?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那個家夥害的!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如此煩惱。
隻是,這麼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凡事,總得選擇出個解決之道來。
或許,假公濟私一回,出去散散心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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