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我!”他冰冷地說。
她不是不領情,不給反應嗎?
很好,那就換做她來取悅他吧,看她還能強硬到哪裏去。
“然後呢?你能放我走嗎?”黎茉雨顫抖著聲音問。
“不能!永遠都別想走!”黑暗中,他這樣的話聽來讓人絕望。
她就知道他已經把她關起來了,就不會輕易讓她有機會走的。
順從會讓他沒那麼生氣,她知道,但她做不到曲意逢迎,也說服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她還有什麼理由要去取悅他呢。
黎茉雨沒動,莫亦寒也不著急,往床上躺下來,輕聲說:“如果你喜歡我親自動手懲罰你的話?”
話如此的輕,意思卻又是如此的沉重。
這惡魔,他總能想到讓她屈服的理由。
她怕,她不敢不順從了,畢竟她的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了他太劇烈的動作。
想到他以前生氣時摧殘她的力度,她現在想來也還是忍不住顫抖。
深呼吸了幾口氣,黎茉雨低下頭摸索著,小手去尋找他的鈕扣。
莫亦寒就是想控製她,征服她,卻沒想過,他越是這樣她隻會離他更遠。
他也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他更沒有捫心自問,他是不是愛她,因為他覺得他不可能愛上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房間裏完完全全的黑暗,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明顯。
黎茉雨的小手在解開他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時,就聽到了莫亦寒粗重的喘息。
他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人,其實他最想念的是她溫柔的笑。
這段時間以來,她曾是怎樣像一個妻子一般溫柔地照顧他。即使他常常冷著臉對她,她還是不屈不撓地,對他那麼好。
這女人,她怎麼說變就變了呢?他非要讓她屈服,讓她變回去。
“像以前一樣!”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黎茉雨的心完全浸在恨意中,根本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像以前一樣?難道是說她這樣給他解扣子不對嗎?
“我要你像以前一樣,變著花樣的哄我開心。不是想嫁給我嗎?隻要你像以前一樣乖乖的,我就不計前嫌,想辦法給你個名分。”
黎茉雨不說話,輕輕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繼續去解他的第二顆鈕扣。
是啊,她當然無動於衷了。
他能給她的,蕭逸勳也能,而且蕭逸勳可能承諾給她太太的名分呢,當然比做小的要好了。
她很想說不需要,想要冷冷地拒絕他,但她不能,不說話也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蕭逸勳答應娶你了?”莫亦寒再問,得到的依然是沉默,他的第三顆鈕扣已經被她解開了。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他不耐煩地問。
“沒有!”黎茉雨淡淡地說,也明白說答應了,他會更生氣的。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已經被我玩膩了的女人,他不會感興趣的。”
他難聽的話語傷不到她了,雖然她心裏還是難受,卻不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