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聽的眾人哈哈大笑,尤其是杜秀琴,有了杜天雪這個開心果的加入,紫竹園一天是歡聲不斷,笑語連連。聰明機靈的杜天雪更是利用和眾人談話之機套聽杜天龍的情況。杜秀琴等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杜天雪的想法呢?他們也或多或少的透露給她一點杜天龍的消息。
一頓簡單的午飯後杜修天將自己這個妹妹領到了自己的書房,他很清楚杜秀琴有事情對自己說。
杜修天的書房清雅別致,滿是墨香,一副副書畫作品有規格的排列著。兩架相對的書架上整齊的排放著各種書籍。一書架上放的都是線裝孤本,從皇帝內經到莊老之道,再到縱橫捭闔兵法謀略無所不包,正所謂是百家爭鳴。他書架的擺放方式跟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杜修天的書房裏最為顯眼的是一副狂草書法,《長相思》醉亦好,醒亦好。萬千愁思何時消。枯葉落到老。
情也了,仇也了。百世功名皆可拋,誰又能知曉。
雖然是狂草書法,但詞中的感情可見一斑。為了愛人可以拋下百世功名,那是何等的豪氣與柔情。杜秀琴是第一次到杜修天的書房,望著自己哥哥的這副癡情之作,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哥哥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整個天下,她也明白父親和二哥為什麼總是說杜家盡皆癡情兒了。自己的哥哥癡情終歸是有結果的。而自己卻的癡情本被無情擾。
“哥,你這樣做難道不苦嗎?”杜秀琴呆呆的望著那幅絕世狂草,眼中噙著晶瑩的淚花喃喃道。看著這個二十年前意氣風發的哥哥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平凡,甘願成為一個人人唾罵的敗家子,杜秀琴的心裏又怎能不傷感呢?如果她心中的那個男人肯為她而放棄一切的話,那麼,杜秀琴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杜修天望了望默默流淚的妹妹什麼都沒有說,他來到書桌前提起筆寫了四個大字“苦也不苦”。運筆流暢,字體渾然天成。杜秀琴望著這四個字,淡淡的說道:“原來我們都一樣傻,你摯著我也摯著。可笑,可笑啊”
“我摯著是有回報的,但你呢?”杜修天望著杜秀琴的眼睛問到。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這次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吃頓飯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說吧。”看著自己這個如天仙般妹妹癡迷於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而無法自拔的杜修天心痛不已。杜秀琴可以說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了。
“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難道現在的形勢你不知道?現在你兒子的處境非常不好。”杜秀琴再次恢複了她的寧靜與聰慧,她的那雙眸子清澈之中更帶深邃。仿佛在述說著她的計較與不滿。
“老莊思想講究的無為而治,順其自然,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過多的瞎操心了。”杜修天翻開一本《道德經》不急不慢的說道。杜修天一向都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家族之爭往往跟宮廷政變相似,那是要血流成河的。”杜秀琴看這這個一點都不著急的哥哥著急道。
“除非那些老家夥動手,否則就讓他們鬧去吧。小龍自己會解決的,說不定這小子哪天一不高興就將那些老東西都連根拔了。那樣才好呢”杜修天合上《道德經》人畜無害的微笑道。
“什麼?你居然讓小龍去對付那些老家夥,你是不是瘋了。”杜秀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老家夥雖然都是屍位素餐,但是他們在杜家的勢力根深地固,就算是杜天霸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在用蠶食的手段吞噬他們的實力。小小年紀的杜天龍又怎麼可能將這些家夥連根拔起呢?
“秀琴,你記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行事手段。如果說父親是苛求嚴罰的法家,二哥是仁愛天下的儒家,我是清淨無為的黃老,你是兼愛非攻的墨家,那麼小龍就是逆天殺罰的兵家。”杜修天的語氣很認真。杜秀琴從沒有見過杜修天如此嚴肅的說話,更加被杜修天話中的內容驚呆了。法家,儒家,黃老,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