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喛呀,大人問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歐陽大夫殺了區子,不是凶手已經抓到,是守墳人高大勇嗎?”
掌櫃的話一出,眾人皆變了臉色。
衛奕兩眼一瞪,“再一遍,官府辦案,豈容爾等猜測!今個兒本官累了,問話到此為止,誰若敢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令案子出現差池,唯歸雲樓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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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歐陽邈嗎?
衛奕麵色變得凝重。
次日,他借口身子不適,向汴京府告假,然後一大早,趕往京郊。
他仔細想過,趙顯陽、聶麒麟怕是一樣的人。
當初,他為了救沈日輝,雖然打著私事的旗號,向趙顯陽出繩結之事。但是最後,趙顯陽還是落下了心結。
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他決定不再直接向聶麒麟道出線索或者證據。萬一聶麒麟如趙顯陽一般心胸狹窄,反而不利於案件的偵破。
他想到了高大勇。
如果此案另有真凶,那麼從高大勇家搜出的匕如何解釋?高大勇的口供又如何解釋?
他覺得,此案迄今為止最大的破綻或許就在於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高大勇。
如果能讓高大勇道出實情,那麼,既不需要他與聶麒麟正麵衝突,也不需要聶麒麟自個兒推翻自個兒,就能抓住真凶,是一舉兩得之事。
隻是想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但是再難,他也得一試。
他快馬加鞭,趕到了沈月然的住處。
沈月然顯然還未睡醒,披著外衣就來開門。
“月然,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大哀山。”他急聲道。
沈月然一怔。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二人最後一次分別算是不歡而散,怎的他好象沒事兒人似的?
“為何要去大哀山?”她走回屋。
“邊走邊。”衛奕跟著她也要踏進屋。
“呯”地一聲,沈月然關上了房門。
“等會兒!”她的聲音傳來。
衛奕挑了挑眉,揉了揉險些與房門親密接觸的高挺鼻子。
這是消氣了還是沒消啊!
他也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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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然很快換好了衣裳,二人同行,邊走邊。
“原來,你來找我是為了案子。”
沈月然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衛大人。”
她這幾好沒出息,茶不思,飯不想,一聽見馬車聲響就趕緊跑出門去觀望。
她想見他,又不敢找他,她怕他再提成親之事,她還是無法回答。
今個兒一見是他,她別提有多高興。
誰知他倒好,閉口不提那晚之事,張口閉口都是案子。
衛奕嘿嘿笑道,“破案緝凶乃是職,還死去冤魂一個公道也是德性,如此積德從善之事,你不想做嗎?”
沈月然“嗬嗬”兩聲,丟給他一個白眼。
用得著這麼冠冕堂皇嗎,衛大人?
衛奕也嗬嗬笑著,然後笑著笑著就別過了臉。
喛,如何向一個女子麵對麵地求和解,師父沒有教過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