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與沈月然二人不歡而散,他失落不已,回到衛府,更是輾轉反側。
他暗自懊惱,或許是自己太心急,才會嚇到她。
既然她想靜靜,不如就讓她靜靜,
他心中惦記洞穴白骨一案,整日裏又被汴京府的瑣事纏身,隻有趁著沐休之日,去歸雲樓走一趟。
他始終認為,洞穴白骨一案應當從“情殺”的角度查起。
既然是情殺,當然與人有關,而死者生前的人際關係就是重中之重。
他謊稱官府重驗筆錄,將歸雲樓的掌櫃和曾與區楚修同吃同住的二召集到一起。
根據聶麒麟的前期調查,區楚修從老家來到京城再到失蹤的三年間,就一直在歸雲樓打工,所以,他的人際來往,隻有歸雲樓的掌櫃和同行最清楚。
將近申時,他垂頭喪氣地從歸雲樓走出來。
問了半日,他可以是一無所獲。
區楚修仍舊是眾人口中的那般。
麵相白淨,性子寡言,出手大方,從不提及自己的身事、家事。
而他最想知道的男女交往方麵,眾人更是仿佛事先演練過一般,統一口徑。
“沒有,三年來,從未見他與一個女子來往過,年少的沒有,年老的也沒有。”
這就奇了!
按那時區楚修已經過了適婚年紀,他孤身一人,若想在京城立足,先想到的或許就是成家。不其它,至少能逃過官府一筆不的罰款就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難道,區楚修與月然一樣,不想就是不想,沒有為何?
他搖頭苦笑。
正沉吟間,有人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頭。
他轉身望去,原來是邵陽厘。
“這麼巧,衛大人?”邵陽厘笑道。
“居然能在酒樓外碰見衛大人,難得,難得。”他出言調侃。
誰不知道這個衛大人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如今居然在酒樓前見著了他,不是難得是什麼?
衛奕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與一個朋友約在歸雲樓談了些事情,這會兒散了。你還沒你站在這兒做什麼呢?”邵陽厘甚是好奇。
衛奕笑道,“查案。”
果然!
邵陽厘大笑,“查案能查到酒樓來,你若不是衛奕,我還真就不信了。行了,咱哥倆兒難得一見,不如找個地方坐坐,聊聊可好?”
衛奕倒是有時間。
“行。”他爽快地答應,與陽厘的確好久沒見。
他指了指歸雲樓,“這不就是可以聊的地兒嗎?”
“走,我帶你去個新鮮的地兒。”邵陽厘不由分,拉衛奕離開。
二人坐上馬車,七拐八彎,一幢朱紅三層樓閣,鬧中取靜,現於眼前。
“舞袖居。”
衛奕瞧見那正中三個金色大字。
“這裏可是聽曲兒觀舞之地?”他問道。
邵陽厘神秘地一笑,“跟我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二人走進舞袖居,隻見樓台雕琢,裝璜精致,倍顯貴氣。
一位濃豔徐娘快步迎來。
“兩位客官,樓上請,樓上有雅間。”
她聲音略沙啞,滿麵堆笑地招呼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