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奕紅了臉,不過馬上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
“我會用鐵錘,會釘鐵釘,會鋸木頭,會打繩結,可是,我不會做秋千架。”他無奈地宣布。
是真的不會,裝也裝不會的那種不會,衛奕感慨。
沈月然“噗”地一聲笑出來。
看來,她是難為他了。
他醉心查案,生活上處處簡單隨意,再秋千架這樣的東西又一向是婦人和幼童喜好的,他一個單身男子,估計都沒有留意過秋千架的模樣。
她莞爾,“那就夠了,我,大人做,如何?”
一個時辰後,一座精致的秋千架現於院落。
衛奕坐在秋千架上,試著麻繩的力道,頗有些自得。
“想不到我這雙手除了能夠解剖屍體,緝拿凶手,還能夠做出一副秋千架,哈哈。”他得意地笑道。
沈月然想了想,轉身跑回屋,拿出一堆五顏六色的絲絛來。
“你還要做什麼?來這裏試試繩結打得緊不緊。”衛奕側了側身,讓沈月然在他身旁坐下。
沈月然坐下,分出絲絛,賣了個關子,“做出來大人就知道了。”
衛奕低笑一聲,雙眼盯著她那靈巧穿行於五彩絲絛之中的雙手。
“大人,洞穴中的白骨是誰,凶手是誰?”
她一邊忙活一邊隨意地問道。
“七破”神探嘛,如今過了十日,當然已經真相大白。
衛奕黯下雙眸,頭一偏,倚在了她的肩頭上。
那午後從京郊離開後,他先是回衛府向衛中鴻與劉慧琳報了個平安,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返回大哀山洞穴,徹查洞中洞。
果不其然,那洞中洞實乃是個鍾乳石洞。不過那時又至黃昏,他不想驚擾到那群白色的家夥兒,於是等到第二日一早,趁著家夥兒們休息的時候,悄悄鑿開洞口,進入查看。
屍化白骨一般至少要曆經一年以上,再加上洞中陰涼、潮濕,洞中線索不多,除了人骨,就是早已腐蝕的布料。他將人骨和布料全部帶回斂屍房,拚湊出人骨,恰好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屍體,年紀約在二十歲左右。而在布料之中,他找到一塊沒有完全腐蝕的玉石。他大喜,盤算著憑借玉石如何確定男子的身份。
不料,臨近酉時,宋少如來了。
宋少如見他埋頭忙碌,不禁皺了皺眉頭。
“衛侍衛今個兒一整日都在斂屍房?”宋少如問道。
“是,宋主薄來有何事?”衛奕專心做事,問道。
宋少如連連搖頭。
“衛侍衛,你是真的不知覺還是假的裝糊塗?那****不告而別,府尹大人與一眾同僚等了你將近兩個時辰。你今日回來,連個照麵都不與府尹大人打,這樣未免有些不過去。”宋少如頗有些怨氣。
他比衛奕年長三十歲,二人可以稱得上忘年交。他知衛奕為人正直、淡泊,隻一心查案,不喜理會人際。可是這一次,他也覺得衛奕有些過份了,所以忍不住來提醒他。
“趙大人?”衛奕略有些茫然。
他那日是不告而別,他也知道那日議會是因為他加職一事,但是,當時的情況很緊急,他不得不走。吳兆言親眼目睹,親耳所聽,他以為這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