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之前特意找譚越前詢問過的,至於故事的真實性,你們大可向她確認,還有,故事中的那個小女孩,不用我說明,大家也能猜到是誰吧?”
譚越前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回到剛才說的,王吉為什麼要搬那架梯子?再結合筆記本上被撕毀的那兩頁,在這裏,我假設——筆記本上記載了王吉的殺人計劃,目標就是之前與他爭吵的胡安潔。第二天晚上,季不泊在王吉的房間裏,機緣巧合下拿到了那本筆記本,發現了王吉的殺人計劃。
之後的發展,就與我之前預料的一樣,為了阻止王吉,季不泊選擇了最激進的方式,我說的沒錯吧?至於怎麼確認王吉就在通風口下麵的,這得問本人了。”
“證據呢?沒有證據的話,這些充其量都隻是你的推理吧?”
季不泊反駁道。
“沒有證據,確實,這些都是我的推理罷了,你大可以說,儲藏室有梯子是你猜的,獨自一人出門隻是為了轉換心情之類的。”
倉小寒頓了頓,眼神掃過所有人,“但是,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呢?這次審判的關鍵,並不是找出凶手,而是指控凶手,換句話說,誰能主導指控的方向,誰就是贏家。”
“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我、我怎麼可能是凶手呢?你們也這麼......”
季不泊僵硬的笑容隨著凝重的氣氛漸漸消失,就連一直堅定支持她的廣無患和譚越前,也選擇了避開了她的視線。
孤立無援。
少女終於體會到了當年,季遠野在槍決前的心情。
明明是在拯救他人,為什麼會被所有人拋棄?,我隻不過是殺掉了一個惡魔,為什麼,你們非但不讚賞我,反而要將我拋棄?
“啊,是的,人是我殺的,你的推理,大部分都是正確的,除了王吉的那個計劃——除了胡安潔外,他還計劃殺死諸葛掘。
但是,就算是這樣,還要給我定罪嗎?我提前掐死了內亂的火苗,救下了本該成為屍體的兩人,不,不對,誰能保證王吉在殺害兩人後就會停手呢?王吉的一條命,換來其他所有人的安全,不管怎麼想,都很合理吧?不,不如說,這才是正義吧?
喂,是吧?你說,你說啊,你呢?......”
季不泊像無頭蒼蠅一樣,盲目的尋求著周圍人的認同,得到的卻隻有無盡的沉默。
“夠了,他們不會認同你的,沒有人會認同一個殺人犯的,就跟當年的季遠野一樣。你所謂的正義,隻是拾人牙慧罷了,還記得第一天晚上,我說過的話麼?”
倉小寒眯了眯半邊眼,“愛管閑事分為三種,第一種是為人善良;第二種是受自身的正義和責任感驅使;第三種則是自以為是,而你,很明顯,這三種都不是,你隻是在模仿罷了,靠著借來的正義,一味地追隨者某人的腳步,固執地撞上血染的牆壁,從沒有回頭的覺悟。”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倉小寒指了指脖子,“你在解釋為什麼要獨自離開廣無患的房間,那個時候你無意識地撩了撩脖子處的長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