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殿內,嘉玉與媛秀透過窗戶看著院內的兩人,雨琦一副“坐收漁翁之利”的模樣,李娟璃和茹雨皆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淩雅則癱在地上,看著院內被杖責的文晨與月琴,哭得好似被杖責的是她。整個殿內,唯有貞玭一人好似事不關己,可她的心裏是否真的如她表麵所變現出來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
二十下很快就打完了,二十下也隻是一會子的工夫,然而這段時間對於四姐妹和月琴而言,卻是無比煎熬,文晨與月琴的下半身幾乎打了個半殘,文晨還硬撐下了長凳向皇後等人謝恩,月琴卻是幾乎快昏了過去。麗琦一揮手,四個小太監立即押著兩人去西湘閣收拾行李,這時,離開許久的宮女繡桃如她離去一般悄悄地走進了正殿,附在貞玭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貞玭聽罷,嘴邊泛起了燦爛的笑容,她放下了手中的猶冒著熱氣的茶盞,朗聲道:“慢著!”
麗琦嘴角淡淡的笑容隨著貞玭的話而微微一滯,隨即反問道:“妹妹還有什麼疑慮?”
貞玭不回答麗琦的話,隻站起身來朝皇後行了個禮:“皇後娘娘可否肯隨臣妾到側殿一趟?”此時她的眸子裏盡是誠意,令皇後無法拒絕,麗琦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隻好跟著一塊兒去了。
側殿內,遲佳冰雨緩緩地睜開了雙眸,遭殃的是誰,似乎隨著她的清醒變了……
側殿與正殿其實是連在一起的,隻是沒有連接的門,因此要到側殿務必u要繞一個大圈子,到後院去,這一路上,淩雅異常地興奮,她的直覺告訴她,前麵似乎有希望,所以她走起路來也愈發輕快了;而馬佳茹雨的心卻是七上八下,她已經感受到了不詳的預感。
側殿裏已經沒有了嘉玉和媛秀的身影,隻有一個太醫模樣的老者在為遲佳冰雨把脈,此人正是太醫院的院正何太醫。何太醫一見皇後等人,立即向她們行禮:“老臣給皇後娘娘麗琦娘娘,貞玭娘娘請安,娘娘萬安。回稟皇後娘娘,遲佳小主已經醒了。”
“什麼?!”李娟璃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脫口而出,立即引來了皇後和貞玭異樣的目光,李娟璃知曉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打圓場:“那太好了,老天保佑。”
何太醫自然是貞玭請來的,貞玭便旁敲側擊地問道:“何太醫,可知遲佳氏為何會昏迷?”
不待何太醫回答,麗琦卻是搶先一步說道:“貞玭此言當真可笑,遲佳氏傷成這樣,自然是因傷得過重才昏迷,有什麼可問的?”
何太醫卻是搖頭,向三人一揖,說道:“娘娘有所不知,老臣在為遲佳小主治療時發現,遲佳小主的體內有用過迷藥的痕跡,老臣醫術淺薄,不知這是什麼迷藥,但從其效果來看,應是種效果極強的迷藥。”何太醫說到這兒停了口,看了眼貞玭的眼神後才接著說:“所幸下藥的人比較謹慎,沒下太多劑量,否則老臣也無能為力。”
這下,連帶著麗琦和馬佳茹雨的臉色都不太好了,一個有些潮紅,一個有些慘白。
“哦,還有這等事?!何人敢如此猖狂,竟敢給當今秀女下藥!實在是膽大包天!”皇後娘娘沒有注意到麗琦等人的異樣,否則也不會這麼說了。“不是說遲佳秀女醒了嗎?她這個當事者,也許會知道什麼也說不定。”貞玭此刻在一旁煽風點火。
淩雅也在一旁附合:“是啊是啊,直接問問冰雨不就知道了嗎?”
其實遲佳冰雨早已醒了許久,隻是看到了這麼多人進來,不知為何,裝著還沒醒的樣子,微眯著眼打量了眾人,聽皇後和貞玭以及淩雅提到了自己,便裝作才醒,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淩雅看到了遲佳氏眼睫毛的微微顫動,指著遲佳氏喊到:“娘娘,冰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