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情形,文晨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修理的雙眉微微挑了挑,朗聲對馬佳茹雨道:“馬佳茹雨小姐,據我所知,馬佳月琴乃你的庶出妹妹,雖說不是親生,但到底有血緣關係,都說血濃於水,那為何馬佳月琴處事,你不但沒有幫著說話,還極力打壓,真是奇怪了。”言畢,透亮的眸子注視著馬佳茹雨。
馬佳茹雨這話,修理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但轉瞬間,就想到了回答的話,她微微一笑,歎道:“是啊,的確是我的妹妹,可是,我親眼看到她推了遲佳秀女,總不能因為她是我的妹妹,就偏袒她,包庇她,對吧?”
此時,管事姑姑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了,她朗聲道:“此事關係重大,奴婢不能隻憑一麵之詞就妄下結論,此事先暫且放一放,奴婢不能隻憑一麵之詞就妄下結論,此事先暫且放一放,奴婢會將情況如實地報給皇後娘娘,由皇後娘娘親自審查此事。好了,各位小主都散了吧。”
這樣的處理對於馬佳月琴而言,無疑是極好的,在管事姑姑稟告皇後娘娘的這期間裏,可以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證明自己的清白。畢竟,聽說皇後娘娘雖然嚴厲,但為人處事公正,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這也是一大利處。而且,在這段時間裏,遲佳冰雨也許會醒來呢,遲佳冰雨此人馬佳月琴也聽淩雅說過,雖然看起來冷漠,但實際上是外冷內熱,做事也很周全,也許她會知道是誰推了她。馬佳月琴是這樣盤算。
然而,聽到這個決定,馬佳茹雨和李娟璃的臉色卻不太好,李娟璃的眸子甚至閃過一絲異色,這更令文晨確信,這就是她們所為。
眾秀女們聽到了管事姑姑的話後,也都三三兩兩地散了,馬佳茹雨則被李娟璃“拖”出了正殿。此時,正殿就隻留下了四姐妹、馬佳月琴和昏迷不醒的遲佳冰雨。淩雅見管事姑姑走遠了,才有些奇怪地指了指躺在榻上的遲佳冰雨問道:“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晨聳了聳肩:“我們知道的不比你多。”
嘉玉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遲佳冰雨,苦笑道:“看來,看著個局,馬佳茹雨是要報負月琴呢!又是你淩雅,非要抱負她,結果讓她錯以為是月琴幹的。”說著,不忘敲了淩雅的腦袋一下。
淩雅嬌嗷一聲,就不再吭聲了。倒是一向不說話的媛秀開了口:“那麼,李娟璃是為了什麼?”嘉玉和月琴一聽這話,全都搖頭,文晨卻是陷入了沉思。
李娟璃…那日,似乎自己招惹到她哩?!這個女人,果然小心眼兒,這麼記仇啊!這局,恐怕不止是設計月琴,隻怕自己,也是她們算計的對象,與人同謀謀害秀女……這罪名也不小呢!
文晨搖搖頭,笑歎:“還能想到什麼?隻不過明白了,如今,我,甚至是咱們四個,有已經和你一條繩上的螞蚱——一亡俱亡了。看來,咱們得趕快想辦法脫罪了!”言畢,目光略帶期待的看向了榻上的遲佳冰雨,“如今之計,隻有遲佳冰雨這個當事者,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了。”
且說這管事姑姑,雖然先前的決定對馬佳月琴有利,但現在的所作所為卻無疑令馬佳月琴失去了寶貴的“掙紮”時間,因為——就是現在,她已經跪在東宮的牡丹閣(皇後的寢宮)的正殿,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皇後聽。
“事情就是這樣,由於此事關係到一位玘小主的性命,非同小可,奴婢不敢妄下結論,還望皇後娘娘能為奴婢做主。”管事姑姑對皇後磕了個頭,謙聲說到。
皇後安然坐在鳳椅上聽著管事姑姑的稟報,聽完後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她扶著宮女玲玉的手站了起來,“早知道這秀女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是沒想到這屆的秀女竟如此張狂。如今還隻是個沒什麼實權的秀女就敢如此,那來日若被選入宮中,封了個什麼小主還了得?可不得翻天了?”最後一句話,卻是已經帶上了隱隱的怒氣。皇後或許不是一個工於心計得人,但卻也不是個懦弱無能、好欺負得人,惹怒了她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因此,管是姑姑大氣也不敢出,隻將頭垂得更低了些。
皇後絲毫沒有理睬跪在地上的管是姑姑,她吩咐大太監德為去通知麗琦陸氏和貞玭葉氏,自己則上了鳳攆,“本宮到要看看,究竟何人敢如此猖狂!”皇後不苟言笑的眸子裏此時更是蒙上了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