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發杈握在手中,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詭異的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過後一把全身泛著黑色幻氣劍身透明還刻著些許符文的細劍,穩穩的落在她手中。
她望著遠處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兩旁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如白玉般的臉上,不帶任何一絲造次,也許一笑傾人國,隻有用在她身上才不算誇張,她脖頸上的白色紗巾和黑色的長發,被風吹得高高揚起,像水裏的青草,遊動著。眼眸清澈如水,柳眉纖纖入鬢,嘴角上揚就像紅玫瑰一般綻放在唇角,一揮衣袖,花瓣旋舞,滿界馨香
虛空破裂的更加劇烈,清晰的可以看到空中裂開了一道口子,而且,開裂的程度越來越大,五顏六色的靈氣,像海水般不斷洶湧而出。
虛空內傳來的聲音,更加明朗,像古寺的鍾聲般,穿透性的敲擊在人們的靈魂上。
“安苼,你還是執迷不悟嗎?……固執的人付出的代價往往最深刻”。
那虛空內的聲音顯得更加急切。
萬絕身旁的靈氣變得更加充實,那鮮紅的獸目中,隱藏著幾分熱血,他踏出腳尊,傲慢的笑了笑,“是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給給我們姐弟倆帶來什麼樣的代價,我姐姐正想知道,與整個位麵融合成的神格,和其它的神究竟有什麼樣的差別。”
她聽著萬絕那狂慢的口氣,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又是一臉平靜。
虛空的口子越來越大,裏麵的白光和靈氣,不斷的閃動著,夾雜著幾分泛濫和一發不可收拾的濤天氣勢。
忽然從那虛空的大口中,緩緩的顯現數不清的身影,全都腳踏在空中,步伐輕盈的人那口子中走了出來。
“嗬嗬……喲,來的人還不少嗎唉,這麼多的人,小女子都有一點點害怕了,萬絕,你說怎麼辦才好呢!”她那軟綿綿的語氣卻滿是輕佻
萬絕不屑的揚起嘴角:“姐姐害怕了,就把害怕消滅掉。”
好似麵對的敵人再多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了
“哼,好大的口氣,不知你一個剛成神的孽畜,有什麼資格說這般狂傲的話。”那幾個人一聲嗬斥打斷了禁的話語。顯然巨獸那輕佻的言語刺激到了他們
原本暗淡的天色變得通紅,那幾十位人的身上,刻間升騰起一股股靈氣,衝天而起,“安苼,我再說一次,是戰是降?”為首的紫發老者,緊緊的盯著她。
“大司少,從我安苼成神的那刻起,沒有任何人給了我選擇,因為我倆的道路讓你們早已容不得我倆的存在……什麼破壞了神之間法則,什麼神界淪落,不就是要剝奪我的神格嗎?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那麼我隻能告訴你,神之間的法則,從來都是掌握在更有武力的人手裏,是戰還是降,你們手中的劍才能讓我做出選擇。”
一瞬間,禦天眼中的白色緩散去,碧藍色的眼瞳,漸漸顯現出來,當最後一絲白色消失的時候。
他又依稀看見了火光衝天的大陸,那些飛在天空中的人一個個墜落在地上,而隻有她一個人還穩穩的停留在空中,而她的上方,卻還站著幾十位神,惡狠狠的盯著她,可她身上那條白色的紗巾已經沾滿了鮮血,禦天看著莫名的心疼,猶如耳邊又響了那一句話。
“哪怕全大陸與你為敵,姐姐我為你毀了它又如何!”
禦天一想起,那個叫做萬絕的巨獸目中,那種充滿絕望卻嗜血的眼神,心裏總覺得像被囚禁了一般的難受。
每當禦天看完這段陌生的故事,他又固執的麵對這個,好象本來就不屬於他世界,孤零零的看著族人眼中溢出的那種複雜眼神,孤零零的品嚐著他們對他的警惕與厭惡,孤孤單單的看著手中時不時竄動著的極寒。
也是那天,當他眼中的景象消逝,他回過神來才發現,當時和他差不多大幾個幾歲的小孩,屍體早已發青,那稚嫩的眼睛還睜的大大的卻是一臉痛苦,血液如同頭發絲順著他們每個人的七竅流了出來。後來看樓中水晶儀裏的景象回放,才知道,幾個孩子最初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自己眼中浮現的燦爛景象。可沒過多久,他們卻如同沒有了魂魄的空殼,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眼前。
後來的他每天都捧著一本一本的古籍穿梭在一座一座古樓頂上,忘我的修煉著,勁量避開自己與人接觸的機會。看著那一套套冰屬性氣術的古書,他時不時發呆,沉迷在瞞天寶錄的世界中,他從出生起,就擁有了這一雙眼睛,可就算他作為這瞞天寶錄的擁有者也沒能將輪回目的奇異景象全部看完。他不知道那個叫做安苼的新神怎麼了,還有那隻叫做萬絕的巨獸……
到最後就剩那冰茫茫的一片。
那場足以覆蓋整塊大陸的飛雪,就這樣永無止境的下著,就似一段記憶一般,對!……輪回目中的一切,就像一段記憶,一段遺忘了或者被丟棄了的記憶一樣。那天……禦天在寶錄中看到了末世下起了大雪,像新年前的大雪一樣,如鵝毛般,紛紛揚揚的飄滿了整個天空。慘白的雪地上,綻放著一朵一朵鮮紅的彼岸花,那種盛開的妖豔色彩就如來白極光的寒風吸入眼中一樣,一樣讓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