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斌突然明白了什麼,拉了宇文瀾哲的手就往外跑,“哥,我來開車。”
駕車到了戴宇傲那裏,他開門見山,“老同學,幫我看一下,這是不是黃金。”
戴宇傲拿過小金塊,放在手裏掂了一下,又仔細看了表麵,“稍等一下。”他轉身進了儀器室,才兩分鍾,他就走了出來,“這是一塊成色相當好的原礦,哪兒弄來的,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原礦石了。”
宇文瀾哲把小金塊放到自己手中,“老同學,又麻煩你了。”
“小事一樁。”戴宇傲總是客氣,“我進去了,一堆的瓷片等我收拾。”
“又掘到古墓了?”宇文瀾斌很好奇,隨後壓著嗓子問宇文瀾哲,“這考古和盜墓都是掘人家的墳,憑啥他是合法的。”
“性質不同。”宇文瀾哲看著他,“一個是為史實,一個是為錢財。一個注重科研價值,一個是經濟價值。”
兩兄弟回程的路上,宇文瀾斌看著那塊小黃石頭發呆,一改他平時話嘮的樣子,突然他抓住了宇文瀾哲的手,把在開車的宇文瀾哲是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瀾哲,我知道,大伯的死跟我爸爸脫不了幹係……”
宇文瀾哲猛一踩車,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哥。”宇文瀾斌手上的勁更大了,“我爸爸一直把大伯和你視為眼中釘,大伯出事後,是我爸爸操辦的喪禮,大伯火化的前夜,我聽到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感歎——總算掃清了障礙,這宇文家全是我的了。我那個時候貪玩,聽了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
宇文瀾哲沒有發動車子,他皺了眉頭,“瀾斌,你怎麼可以質疑你的父親?”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做兒子的會不清楚。”宇文瀾斌用手指輕觸著額角的一個傷疤,那是被宇文耀用皮帶抽的那次,皮帶扣刮掉了他額角的一塊肉……“哥,無論將來發生什麼,請你饒恕我父親。”
“不要胡思亂想了。”宇文瀾哲又發動了車子,“瀾斌,你是你。”
回到了家,宇文瀾哲就說不要走了,晚上住這裏吧。小時候,我們經常睡一起,長大了,反而是疏遠了。
宇文瀾斌就依著住在了這裏,兄弟兩個人就坐在地板上打牌,打了幾圈後,宇文瀾斌看看宇文瀾哲,“瀾哲,我要結婚了。”
“和筱筱?”
“是的。”他真是改變了好多,“我想先跟筱筱把證領了。”
……
常威躺在病床上,看著站在麵前的程平萊和孔鋒宇,他輕輕的點點頭,“你們來了。”聲音平靜,像是在招呼一個老朋友。
考慮到他身體的關係,被允許在病房內審訊,程平萊把門鎖上,坐到了一旁椅子上,孔鋒宇打開了遠程錄音。
“上午,醫生來過了。”常威笑笑,“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程平萊剛看了他的化驗報告,癌細胞已經擴散,“想問什麼就問吧。”
“常威,紀允嵩的地下工廠,你知情麼?”
“知道。”常威想了一下,“我們離開鳳堂後,他就帶著一撥人,專門做這個。”
“配方是今梟給的?”
“當年,老五不過是想配一種止疼藥,結果配成了這個。紀允嵩餿主意多,就把配方偷了出來。老五從來沒有用過。”
“外麵可是一直傳是今梟在搞這些。”
“都是謠傳。”常威慢慢坐了起來,“老五是在幫幹爹打理生意,卻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