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迪,你明天到信息中心去,我再申請要多提一些關於當年【鳳堂】的檔案。”他想想,還是於公著來處理比較好,如果自作主張,大概程平萊能把自己從特行大隊扔出去。
“好,師兄。”邱迪點點頭,“你明天提個申請,我讓領導插隊審批一下。一天就能搞定的。”邱迪答應了,“師兄,你現在跟那個紀允嵩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吧?”
“這個人,暫時不動,日後還能用的上。”孔鋒宇讓邱迪不在擔心,自己是分寸的,“我攥著他的命根呢。”
……
孟寒走出來,才發現天上飄起了細細的雨,一大早就醒了,卻讓他粘著不放,到了快9點的時候才讓她起床洗漱,孟寒說要遲到了。今梟卻不以為然,“要是程平萊扣你獎金,我幫你去要回來。”
下了雨,車自然不好打,孟寒就想著,自己的車一直寄放在4s店裏,要把她開回來了。等了好久,才攔到了一部出租車,才上車,手機就響了,是孔鋒宇的電話。
“你到哪兒了?”
“去隊裏的路上!”孟寒能聽出電話那頭的情緒——憤怒和不滿。
孟寒直接掐了電話,看著窗外的雨,俗語說——秋風秋雨愁煞人,這多事之春,這雨下得也是讓人煩躁著不安。他說,所有的人都在踩著別人的肩膀拚命往上爬,入木三分。到了大隊的院子裏,就看到孔鋒宇站在了那棵梧桐樹下,抽著煙。
孔鋒宇是直接堵了她的去路,他出手如鷹隼、快如閃電,一把抓住孟寒的衣服,“你居然跟他,藕斷絲連到現在!!他是嫌疑人!!儀涵,你變節了!!”
過招上,孟寒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一手鉗住了孔鋒宇的手腕,“把手鬆開!”她雙目如炬、看著孔鋒宇,“我雖已歸隊,但並不代表這個案子到此為止!整個案子的背後,牽扯了多少人!你在北京的專案組待過,你比我更清楚!北京那邊兒的專案組為什麼撤了?你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他——五爺,不過也是一個棋子,這是一場官匪勾結的——陰謀!”
“儀涵,你不忘記你發過的誓言!”孔鋒宇無言以對,隻能用這個搬出來說話,“跟一個在係統裏被標注過的人,天天出雙入對!”
“孔鋒宇,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使命,我也從來沒有出賣過自己的良知、忠誠。為了這次任務,我劉儀涵被綁、受傷、染上毒癮、失聲不能說話,我最無助的時候,是這個男人站在了我身邊,幫我戒了毒、治好了嗓子。”孟寒的眼眶紅了,“他明知是誰在跟他過不去,卻一次又一次的放水。”
孔鋒宇鬆了手,冷笑了幾聲,“儀涵,照你這麼說,他還有恩於你,你就是要以身相許?一個女特警,一個臥底,居然對嫌疑人產生了感情,這不是笑話,這是奇恥大辱。你不是個合格的臥底,劉儀涵。”
“我是女人,不是聖人。”孟寒直接懟了回去,“孔鋒宇,如果你想審問我,請走正常手續,不是這個梧桐樹下——私設公堂。”她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的大門。
孔鋒宇無力地、呆呆地看著越來越小的人影,身後是程平萊的聲音,“鋒宇,你怎麼到現在都不理解儀涵的苦……”
他回過頭,看看程平萊,“程隊,我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段時間,我看儀涵先不要到隊裏來了,免得你心裏又梗的不舒服。”
……
孟寒走了一陣後,心頭的火也慢慢的小了,她見路邊新開了一家蛋糕店,就走了進去,各種蛋糕買了好幾塊,還買了甜品。今梟的信息來了,照例問她在做什麼?她說在吃甜品,還買了蛋糕。
“有人惹你生氣了。”今梟又發了信息過來。
“你怎麼知道?”
“女人一旦生氣,要麼購物、要麼吃甜食,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你懂的真多!”
“我兩性知識懂的最多……”
“你……”孟寒哭笑不得,他怎麼老是能想到這個。
“因為,我是一名醫生。”
大概他是嫌按鍵盤麻煩,就打了電話過來,“你不在隊裏?”
“不在,請了假。”孟寒把一勺蛋糕放進了嘴裏。
“我在跆拳道館,在教小朋友們上課,你過來瞧瞧,我夠格麼?”他可能要去上課了,語氣有點急促,“你多買點蛋糕吧。我這裏有12個小朋友,每人一塊。”
“好……”她掛了電話,又走到了櫃台前,“麻煩再給我打包12塊草莓芝士蛋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