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自然和送菜人第一次說的話有些出入，仲成的眉頭又開始難看，“你看仔細些。”
“見她來過，是誌願者。”清潔工這點是承認的，福利院裏經常有成年後的孩子，回來做誌願者的。
仲成收起了照片，閉上了眼睛，定了神後，便讓兩人離開了。他抽了煙，又喝了幾口酒後，就出了小酒館的門，如何向五爺彙報，他犯難著。
身後有一雙眼睛看了他好久，仲成也感覺到了，他輕蔑的笑笑，正要進酒店的門，卻聽一了熟悉的聲音，“仲成，好久不見了。”
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低下頭，卻沒有回頭，“原來是老朋友。”
程平萊本來不想出麵，他今天是跟著孔鋒宇來看看仲成的，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他約的兩個人出了酒館，其中的一個清潔工赫然穿了福利院特有的工服。他一下子警覺了，跟孔鋒宇交待了幾句，自己就下了車，孔鋒宇則指揮隊友去截那個兩個人了。
仲成轉了身，眼光平平地跟程平萊對接上，然後就似笑非笑的臉，“聽說，程隊現在是飛黃騰達？”
程平萊扔了煙頭後，走進了仲成，“今梟沒有來？”
“明知故問。”
“這回，又替你主子打聽什麼呢？”
“我隻是找人聊天。”他看著程平萊，“這沒有觸犯任何條例或法律吧。”
“言論是每個公民的自由。”程平萊同樣是似笑非笑的樣子，“在這裏待多久？”
“後天就回。”仲成感覺沒有必要騙他，也騙不了他，“程隊有何指示？”
“回去給今梟帶個話，不是找幾把傘，就能把天給遮住的。”
仲成微微一笑，沒有接這個話，能否遮住天不重要，把自己遮好了就可以。他還是假意客氣，“謝謝程隊，也待五爺謝謝你。”
程平萊已經收到消息，說孔鋒宇已經帶了那兩個人回大隊了，“程隊，你快回隊裏，情況有點不妙。”
……
特行大隊。
程平萊和孔鋒宇的對麵坐著是那個送菜的人和福利院裏的清潔工，他們不是嫌疑人，也不能扣太久，把該問的都問清楚後，孔鋒宇就送他們出去，還故意說，感謝他們提供了線索，為破案起了關鍵的作用，並告知那個人如果再聯係你們，一定要通知我。
那個清潔工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信封，說這是剛才那個人給的，孔鋒宇搖搖手，讓他們快走。
師徒兩個回了辦公室，鎖上了門，“程隊，找個理由，把仲成扣了。”
“你找個理由。”程平萊又是抽煙，“你馬上把當年鳳堂的卷宗提出來，給我從每一個字看到最後一個字。”
“程隊？”孔鋒宇立刻明白了，“我現在就寫申請給支隊。”
“盯住仲成，他回程時，截人！！”程平萊不能再讓出去的同誌出事情了，何況這個是劉儀涵，再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到哪裏都交待不過去。
“鋒宇，他現在能打聽到的消息，也不過是一知半解。依他的性格，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會跟主子彙報的。”
“好，程隊。”
“我們倆，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個局攪了，才能確保儀涵暫時的安全。我會通知她近期就撤出來。這個死丫頭，讓什麼迷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