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後,宇文瀾哲是先開了口,“程隊,你們的紀律我理解,但是在劉儀涵的事情上,你不應該欺騙我。”
“這是紀律。”程平萊淡淡的回了一句,“劉儀涵是在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宇文瀾哲的冷笑聲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程叔叔,你是把她推進了火坑吧。為了你們所謂的最高榮譽!!我的父親,為這個最高榮譽犧牲;儀涵她,我想,失去的也不會少。”
那天他坐在角落裏,正好旁邊一個燈被他不小心踩滅了,他能看到全餐廳的情況,他看到劉儀涵是相當親密的與身邊的男人說著很私密的話,那男的甚至用鼻尖在摩她的肩膀和手臂……
“程叔叔,儀涵跟我父親一樣——在做臥底。”
“瀾哲,有的時候,必要犧牲是免不了的。”程平萊的心也在揪著,“這次,隻有劉儀涵是最合適的人選。”
“對,跟當年,我父親一樣,是最合適的人選。”宇文瀾哲想到了父親的死,他在那個房間,站了一天,到了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家……那個時候起,他心裏就用仇恨刻下了一個名字——鳳九爺。
“程叔叔,劉儀涵去臥底的對象,是不是和那個鳳九爺有關係的人?”他一下子想到了這一層,“程叔叔,能告訴我實話麼?”
程平萊知道,宇文瀾哲聰明絕頂,沒的萬分的把握,是不會說出這些,然後來質問自己的。當年,宇文濤的暴露和犧牲,他程平萊也是感覺蹊蹺,嚴絲合縫的布局,卻讓人鑽了空子。他曾經有過懷疑,但一想,虎毒不食子,而且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把這個懷疑壓在了心底……沒有去吐露一個字。
“程叔叔,整個事情,就是個陰謀。”宇文瀾哲憤憤地,“其實,這幾年,我也在查,不過,我終究查不到核心,但這兩年,從我收集的各種信息來看——就是一個陰謀。”
“陰謀?”
“對,一個陰謀。是某一個、應該是某一群人,為了金錢、權力,策劃的一場陰謀。我現在隻有初步的推斷,但我相信,我的推斷沒有錯。”
“你不要再繼續查了。”程平萊雙目如炬,“瀾哲,一、你不是警察;二、你是局外人、別把自己攪進去了。到時候,我縱有七十二變,我也救不了你!!”
“我當然要查,我曾經說過的——我要真相。結案,是你們對外的宣布;對內,應該不是吧?”
“案子結了,就是蓋棺定論!!”程平萊火氣上來了,這個年輕的擰勁,與孔鋒宇還有些相似,看是個文弱書生,肝火還不小。
“瀾哲,你這是在引火燒身。”
“我隻求真相,不怕丟了這條性命。”他站了起來,眼光不懼,內心是光明磊落,“我,還要把儀涵,救出來。”
“你這是在添亂!”程平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劉儀涵,其實現在很安全,救她?你不要害她!!”
程平萊丟下宇文瀾哲,用力打開了別墅的門,他還要趕回自己的地兒去,末了,他回頭,對著宇文瀾哲說,“別衝動,小夥子——抓壞人是警察的事情,這個,不需要你——見義勇為!”
程平萊回去的路上,油門踩的有些緊,車子在國道上一路飛馳,恐懼感,如前方的黑夜撲鼻而來,對劉儀涵要采取措施了,不然——真是闖大禍。
……
古廟·禪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