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後,躺在了床上,這個房間裝修的古色古香,靠牆是一個大大的集古閣,上麵擺放了幾件珍品,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他在床上輾轉難眠,眼睛一閉就是父親在躺在那冰冷的床上,蓋在身上的白布是血跡斑斑,那一時刻,他沒有去掀蓋在父親身上的白布,他害怕會控製不住自己,害怕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太偏激的行為。
他也有不理解的地方,爺爺是那麼德高望重,自己的父親完全可以謀個清閑的職位,卻卻偏偏要去做警察,若不是父親犧牲,他也根本不會從國外回來。他索性下了床,翻了身,在床頭櫃中摸到了煙和打火機,黑暗中隻有煙頭在一閃一滅。
房間門被敲響了,黑衣男子已經換了衣服,走了進來,“瀾哲,又在想你父親了?”
“叔叔,我隻是睡不著。”
“你騙不了叔叔,你是看著你長大的……”宇文耀也點了煙,“孩子,他也是叔叔的大哥,這個仇,一定報。隻是你不要出手。”
“叔叔,我想見那個什麼鳳九爺。”
“不行。”宇文耀一口拒絕,“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你絕對不能接近他的。”
宇文瀾哲看著宇文耀好一會兒,才開了口,“那個鳳九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是人。”宇文耀根本沒有考慮,脫口而出,“你的事情,全總包在叔叔的身上,你就安安心心,好麼?我答應過爺爺、奶奶還有你母親,要好好照顧你的。”
宇文瀾哲掐滅了煙頭後,就說,“叔叔,那我睡了。”
“睡吧,我出去了,記住,別胡思亂想。”
“呃,那個,叔叔,小時候,跟我玩過的那個劉儀涵,現在還好麼?”
“聽說也是當了警察,至於好不好,叔叔不知道。”
宇文瀾哲點了頭後,“我跟她,要好多年沒有見了?”
關上房門後,是宇文耀恢複了冰冷的臉,他看了那個房間,麵無表情的離開了。他回了一樓自己的房間後,看到手機上是幾個未接來電,是紀允嵩的,他根本不想理會,事情沒有辦成,還好意思來領功。
宇文瀾哲看到宇文耀出去後,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不笨,這個叔叔是真情、還是假意,他當然都能看懂,幸好的是,他不用寄人籬下,不用看他的臉色,對於鳳九爺,他知道的情況不會比宇文耀少……
曾經一度,他把自己比喻成哈姆雷特,沒有什麼比仇恨更能讓人去銘刻,對於【仇恨】早就在他心中烙下了滾燙的印記,一生抹不去。
……
今梟從巢會所回來,已經是後半夜,他身上有很濃的酒味,還有煙味,他幾乎是撞開了房間的門,看到了已經睡著了的孟寒。
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滑過臉頰,一下子把她驚醒,孟寒的身體彈了起來,一臉的驚魂未定……
“怎麼了?”他嘴裏有好濃的酒氣,“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去捂鼻子或者露出厭惡的表情,她摸了披肩後,就到了衛生間,擰了一塊毛巾遞給了今梟。
他笑著接過,擦了臉後,就直接把她抱在大腿上,雙手故意在她身上亂摸,“我喝多了……”
她嗯了一聲後,就掙開了他,然後就出房間門,“你出去做什?”
孟寒做了一個喝水姿勢後,就直接下了樓,她給他衝了蜂蜜水,又端了上來。
接過杯子,他一口喝了完水,接著又把她抱到腿上,雙手繼續亂摸著,“酒後亂……,你應該知道吧。”
他臉皮厚起來,就是【厚顏無恥】,孟寒拗不過他,索性就由著他,他反而不動了,刮了一下好的鼻子,怎麼了?生氣了?
她搖頭,然後指指自己的嗓子,輕聲叫了聲,五爺。聲音不是特別清晰,但能聽出來,聲帶已經能微微發聲了。
今梟的酒,現在也是醒了大半,他更是開心,“再過不了幾天,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孟寒也是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與他正常的交流,兩個人這麼一陣子來,對話的本子寫了厚厚的一本,有的時候,他為了讓她開心,不寫,就在本子上畫漫畫,這麼幾個月,他的多才和多藝,不是一般的人能去比。
“我先去洗澡,你先不要睡,我有事情跟你說。”今梟想到了什麼,然後神情就嚴肅了,“等我10分鍾。”
孟寒點了頭後,就靠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她感覺,今天晚上的今梟應該會跟他說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不能急,別說10分鍾,就算是10個100分鍾,也要等。她聽著浴室裏“嘩嘩”地流水聲,嘴角不由得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