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是我親手煎的,師兄,你就吃一點吧。”
邱迪放下盆子,似乎有點委屈,“聽程隊說,昨天加班,今天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裏,總要吃點東西的。”
“知道了。餓了,我會吃。”孔鋒宇沒有太多的感謝,隻是敷衍著,“謝謝你,邱迪。”
“那我走了,我還要去趟局裏,說是係統上有點問題要我去修複。”邱迪臨出門前,不忘給孔鋒宇更多的關心,“你還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帶給你。”
“行了,你去吧。”他揮揮手,“我不是三歲小孩。”
邱迪討個沒趣,就走了,她不喜歡看著孔鋒宇為了那個隻知道名字的師姐而痛苦,她不隱晦——她對劉儀涵很是嫉妒。
孔鋒宇吃了幾口麵,就又想起以前,心裏的努意一下子又升騰了,他放下了筷子,又開始抽煙。隨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兄弟,幫我查查一個人的底細……
電話打完後,孔鋒宇的眼裏全是殺氣,他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後,就沒有再去理會那一盆愛心麵,穿上外套後,直接出門,開了車,往城郊去了。
今梟和孟寒是坐了晚班的飛機回了自己的地兒,才下飛機,今梟就接到了電話,是仲成打開的,“五爺,巢——剛才讓臨檢了。”
正在等行李的今梟眉頭一擰,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孟寒後,就沒有多問,“知道了,阿水到了麼?”
“到了,五爺。”
“先送孟小姐回家,然後我們再去會所裏。”有的事情,他不想讓孟寒看到的太多,“阿水在外麵等我們了。”
“哦。”孟寒已經隱約聽到了仲成在電話裏說著什麼,若非大事,他是不會打電話給今梟的。
“我們回去吧。”他沒有把壞的情緒傳染給孟寒,“阿水在外麵等我們了。”
“好。”孟寒簡單的回答,心裏卻在思考著,什麼樣的大事,能讓他臉色一變。
坐進車後,孟寒沒有去多嘴問,出了什麼事,她乖乖的讓這個男人摟著,“五爺,明天早餐我還給您熬粥。”
“不用了,你睡到自然醒吧。而且,以後,你也不用做早餐了。”他捏捏她的鼻子,“想睡到幾點就幾點。”
他隨後就打了電話,讓仲成帶幾個人在別墅那兒等著。到了別墅,今梟車都沒有下,隻是吩咐阿姨把行李拿進屋子,給孟小姐泡點暖身子的薑茶,自己有事要出去。
“五爺,你什麼時候回來?”孟寒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問了一句,她想控製自己的情感,可有的東西,真的是不受大腦的控製,她再強大,她是女人……
今梟微笑後,拉著她的手,說了聲,隻是有點小事情要去處理一下,隻是場子裏讓人在找麻煩了,正常的。
孟寒點點頭,說了聲,我等你回來,五爺。她現在不敢斷定,是不是程平萊已經開始行動,又或是其他的原因。
看著他的車,還有仲成的車出了院子,孟寒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阿姨把薑茶端了上來,說了聲,喝了薑茶早點睡,感冒的人不能熬夜。
謝了阿姨後,就打發阿姨早點睡覺,自己也要睡了。阿姨囑咐著,晚上多蓋點被子,就下了樓。
確信阿姨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後,孟寒立刻就開了電腦,她發了信息給程平萊,問是不是有人,今天去了今梟的場子裏。
過了幾分鍾,程來萊說自己在外地開會,目前對今梟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而且他這幾個月特別低調,幾乎聽不到他在做什麼。
孟寒的腦子裏一個猜想跳了出來,但她不敢去敲實這樣的想法,但也不能置之不理,不能因為這個事情,破壞了整個計劃。她大膽說了,程隊,是不是鋒宇他——不聽指令,擅自行動。
程平萊聽了孟寒的質疑後,心裏也是估到了幾分,但他沒有表露,隻是沉呤著說了聲,我回頭去查,如果有人擅自行動,絕不姑息。
孟寒點點頭,“安全時間到了,程隊,我要退這個網站了。”
程平萊說了同意後,又加了一句——這兩天,出去喝喝咖啡、逛逛街,有人會來找你的。
孟寒關了電腦,就看著天花板,她現在平靜,也很淡定。她知道,今天的個【臨檢】應該是孔鋒宇的手筆,她用姆指的關節按摩著眉心。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跳著一個奇怪的號碼,猶豫著,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能再熟悉了——孔鋒宇。
她驚愕著,這個電話號碼隻有程平萊知道,而且她跟程平萊約法三章,如非特急情況,是不能打個電話的。
剛才的她還是淡定和平靜,聽到他的聲音後,此刻無名火就上來了,她壓低了聲音,“鋒宇,你怎麼私自聯係我了?”
“放心吧,我用了邱迪最新研發的係統,這個電話是無法追蹤的。”電話那頭孔鋒宇的聲音,隻聽出來憤怒和不平,“儀涵,你說實話。你跟今梟……”他是後半句話咽進了肚子,他是人個男人。
“鋒宇,我心裏隻有完成任務。”孟寒閉上眼睛,雖然今梟和仲成已經出去了,她也不敢大聲說話,畢竟阿姨還在別墅裏。
“我要親手抓今梟。”孔鋒宇冷冷的,“我要親手送他上法庭。”
“鋒宇,你不擅自行動,壞了大局。”孟寒停頓了一下,“你是不是讓人去查今梟的場子了?”
“這裏的派出所接到群眾舉報,說巢會所有色、情陪酒,接了警,110當然要出警,不然,人民群眾又要說我們警方不作為了。”
“你簡直胡鬧!!”孟寒聲音低低的,“孔鋒宇,你別忘記程隊的指令。”
“我沒有忘記,我是警察,我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孔鋒宇鼻子中冷哼一聲,“儀涵,你不能忘記你的身份和使命!”
“鋒宇,我每一步的行動,都是以程平萊的指令為準。我承認發生了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但我不會影響我們整個計劃。”
“節外生枝?”孔鋒宇沒有想到劉儀涵會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件讓他倍感“恥辱”的事情,“這隻是節外生枝麼?”
“鋒宇,我沒有時間跟你扯這些兒女情長,程隊讓你參與這個案子,但不等於賦予了你特權。你今天查今梟的場子,就是擅自行動。”
“我說了,今天是這裏的派出所接到了群眾舉報。”
“鋒宇,這樣的話對我說,好幼稚。”孟寒隻想掛了電話,“我要掛電話了,這個地方,處處今梟的眼線。”
“儀涵,你別讓我失望,我在隊裏等你回來。”
“鋒宇,我們是執行者,不是行動的決策者。”孟寒的話很重,重到讓孔鋒宇有點受不住。
“知道了。”他沒有想到,劉儀涵會有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那些美好的曾經,或許是因為身份、距離產生了隔閡與疏離。
掛了電話,孟寒靠在了牆壁上,她想哭,卻哭不出聲——她在哽咽中,把所有的委屈都生生的壓在了肚子裏。
巢會所。
門口停了幾部警車,連特勤也來了,整個會所門口熱鬧的很,圍觀的群眾都在竊竊私語,看到今梟一行人的車來後,都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仲成先是下了車,看了看四周,才幫今梟打開了車門,“五爺。”
今梟坐在包廂裏,看到仲成進來後,就斂去了自己的表情,他喝了一口茶,“阿成,是誰來的。”
“就是當地派出所,說是接到了群眾的舉報,這裏有色、情的陪酒……”
“哦?”他眉頭微皺,“派出所來查的?好奇怪……”這個地兒,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全是擺平的,一個小小的地方派出所,明知是他的地盤,不敢貿然來查!
“上次吩咐你的事情,都先停了麼?”他問著仲成,這個跟了他多年的心腹,有的時候會“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沒有您的吩咐,都沒有動。”仲成在這個事情上,是言聽計從的,他不敢造次。
“那就好。”今梟放下了茶杯,腦子裏是一個人名字——程平萊,好久不見……
包廂的門被敲開了,進來兩位穿著製服的警察,他們行了一個禮後,就出示了一份要求今梟配合調查的公函,仲成有點脾氣,不服,讓今梟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站了起來,他一笑,就提筆在紙上簽了字,然後淡淡的問:“需要我回所裏配合調查麼?”
來的是副所長,其實跟今梟也認識,他卻有點尷尬,但也要做給別人看,“今梟,根據群眾舉報,你經營的巢會所有非法陪酒現象,現需要你回所裏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可以。”他站了起來,對著仲成說,“把這裏都收拾幹淨了,我們犯了法,當然接受處罰。”
“好。”仲成沒有多說什麼,當下這個時分,是不能有正麵衝突的,“我現在去辦。”
跟著這個副所長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問,“陸所長,要戴手銬麼?”
“……”陸均盼沉吟了,“不用了,配合調查。你別為難我就可以。”
“哪敢,我梟老弟是在陸所長手下混口飯吃,不會為難你。”
“上車吧。”他指指自己的車,“還有,把手機交出來。”
“給。”他遞過自己的手機,“如果我女朋友打來電話找我,麻煩轉告一聲,我喝醉了。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們會妥善處理的。”陸均盼拿過手機後,就交給了身邊的民警。
說是回去做筆錄,陸均盼對他還是客氣,還給了幾分麵子,就直接開了一個會議室,還讓值班的實習生給今梟倒了一杯水。
“我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說吧,今梟,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