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需要國家有穩定的秩序,相對其餘諸國較快的經濟發展速度,還有可以供他享樂、不至於每天都被人刺殺的安穩生活。
可當一個命者明確表現出想要造反的意願時,趙王又會怎麼做?
當然是...立斬不饒,斷草除根。
到了這個層麵,曹允陽隻要被抓到,別說想活下來,連留一係血脈性命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借血脈而重生的例子可從來不在少數。
曹允陽清楚,從今日開始,他便進入趙國的必殺名單了。
造反、逆國、犯上。
這三條,永遠是封建時代不可能容許存在的錯誤,不管你是什麼人、有多強、有什麼勢力,隻要你觸了這三條,基本就與人間無關了。
觸者必死。
曹允陽的冷汗緩緩自額頭滑落,到了他這個層次本應不再存在‘汗液’這種用以調節新陳代謝的存在,可在被注視的那一瞬,曹允陽卻感覺自己無力的仿佛一隻被握住耳朵拎起來端詳的小白兔。
這種深切的恐懼感,足足折磨了他三個呼吸。
這三個呼吸,對曹允陽來說,比他活過的那幾百年都要漫長的多。
直至這三個呼吸過去,曹允陽才仿佛重新回憶起了呼吸的感覺,整個人如一條剛剛從陸地上丟進水裏的魚一樣解開了限製,大口呼吸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喘開氣,曹允陽就感覺天邊傳來一股無形的震動,一道磁性中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朕,已閱。”
話音方落,那隻巨眼就仿若霧態般緩緩消解,如雪似霜,幽幽融化在空氣之中,微不可見。
直至此時,充斥空間的靜默才仿佛解鎖般消散,外界的各種聲音都仿佛亂蠅般嗡嗡嗡的傳了進來,可在場卻沒有任何人在意,所有人都保持著剛剛那靜默的姿態,沒有人多話,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除了曹允陽之外的所有二十一族之人目光都在曹允陽與何飛樹之間來回徘徊,似乎是在躊躇,不知該選擇哪方。
何飛樹則是無所顧忌,小人得誌般哈哈大笑了起來,腰杆子瞬間被槍杆子頂得直直的,什麼狗屁家主,不還是照樣得屈服在趙王威嚴之下,區區賤民居然也敢挑釁大趙官員的威嚴,修為高怎麼了,修為高就了不起麼!
“如何!爾等如今可知國威何在,皇威何在!區區賤民也敢學那邪會行大逆之事,爾等真當我等趙國官員皆是酒囊飯袋否!”
何飛樹講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多年來在四宗二十一族身下承受的屈辱終於有那麼一朝可以發泄,心情激動的幾乎難以自已。
可還未等他咽下口水繼續瞎掰,突地就感覺自己頸上一痛,剛剛卡在嗓子裏的口水卻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反倒還有些血腥倒湧的怪異感覺。
頸部肌肉艱難收縮著驅動何飛樹向旁邊看去,看到的卻是鄭昌喜那依舊喜慶的憨臉。
以及那滿手的血腥。
雙眼立時瞪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