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威壓自何飛樹手中那四方玉璽上波散開來,協氣運與國威一同席卷而來的趙王天位讓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哪怕強如曹允陽也隻能直愣愣的看著這枚玉璽爆發出堪比日月的刺眼光芒。
刹那間,在赤岩城中的人們,上到官員下到百姓,每個人都看到自那曹府升起的燦爛光柱,光柱與水柱在城中心並行而升,一股無形的威壓令人不自覺地自內心產生一種幾乎跪拜的衝動。
萬千黎民在這威壓的鎮壓下心神皆無,全都雙眼無神的朝著曹家的方向跪拜,口中不知吟誦著什麼,虔誠近乎瘋狂。
而修者心智還算較為堅定,尚且能在這威壓下保持一定的靈智,可無論是誰看到這萬民膜拜的場景,心中都是說不出的悚然寒意。
曹府內部
雖然身在曹家的眾人都是修行有成之輩,相對平民而言心智不知堅定多少,但正因修為之高,才能感受到來自這玉璽、或者說來自這玉璽後那位趙王的無盡威壓。
那強大的精神強度幾乎已經超越了在場所有人所能理解的範疇,哪怕空間上隔著千萬裏也讓人難以忽視,每個人在這無形的注視下都有種靈魂被鎖定的錯覺,好像在這無窮意誌下脆弱的仿佛螻蟻般,彈指可滅。
不知過了一刹那還是多少歲月,自玉璽上升的光芒在瞬間陷入靜止,那無形的意誌也仿佛隨著這靜止的光芒逐漸穩固,一道無形之物在所有人正上方逐漸向著有形轉變,時間與空間在這跨越物質與精神的物質前沒有絲毫意義,直至這物由霧化散成眶時,他的形狀才漸漸映入所有人眼簾。
那是一隻眼睛。
以天為眶,以日為瞳,天下間有形之物都不可能逃脫他的眼簾,無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會始終注視著你,無法逃離。
在看到這隻眼睛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浮現起了這樣一種感覺,那種無力感深深刻入內心最深處,就好像動物為了活下去要進食、為了繁衍要交配一樣自然而然,根本無需學習。
在看到這隻眼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的麵色都不盡相同。
何飛樹、曹允修和鄭昌喜三人明顯是喜。
哪怕他們的目的完全不同,所想甚至根本相反,可這並沒有幹擾他們看到趙王天位出現時的喜悅。
曹允陽與在場眾人則是懼。
哪怕他們每天都陰奉陽違縮在一片趙國最邊緣的小地方搞事情、爭權利,可是這並不會削減他們對趙王這個概念的畏懼,所謂天高皇帝遠,正是因為身處偏遠曹允陽才敢如此放肆。
可他現在卻被趙王看見了。
這代表著什麼?
他會死。
哪怕他是位強大到天下少有的命者。
命者確實是一國的高端戰力,高端到即便是一國皇室也不敢輕易得罪,像明教中的那些強大命者更是要小心提防,因為一個不小心,他這一國之主就可能不小心翻車,隻要有可能和平相處,趙國皇室便不可能與命者交惡,甚至還需要努力拉攏。
但與此相對的,趙王為什麼要拉攏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