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六這麼有心?六兒不是一向喜歡往賦梅苑跑的麼?什麼時候轉了性子,改到胭脂閣啦?雲海天一邊打問雲浩然,一方那眼睛瞅瞅雲清風。雲清風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拿起茶杯倒了一杯熱茶,坐在爐火旁烤火。
哪有呀,大哥。都是大嫂今天要我帶著藍煙出門去各個櫃上看看,我說藍煙穿的一向單薄怕她大病剛好,再凍著了。這就引來大嫂這麼多話,非要把藍煙做新衣的錢算在我頭上。
嗯,你帶人出去,你張臉的事,你不花錢誰花錢呀。雲海天一本正經的回答,引得雲昕得意一笑。
大哥,你跟大嫂真是夫唱婦隨呀,這也都是理由?雲浩然無奈,大哥寵大嫂可以上天,對陷弟兄於不義的事,一定站在大嫂一邊,毫不含糊的護妻。
老三,別一邊不說話,咱們商議了,我和你二嫂都出銀子了,藍煙是你帶進來的人,你多少也得出一份吧。雲昕不等雲清風發表意見:這樣吧,老三出門的時間久,在京城停留的時間不多,出門所花的錢又都是算是商隊的,所以幾乎也算沒什麼花項。這次咱們就當做好事,給你翻曬翻曬銀票,你拿一千兩算了,要是多拿咱們也不嫌棄。
大嫂,哪裏需要這麼多?你給藍煙做鳳袍呀?雲清風閑閑放下一句話,依舊閑閑的喝茶烤火。不用猜,雲昕一定又要拿別人的銀子去做給裁縫師傅研究新式樣了,她不能逮住自己人做衣服的時機,一定要多多弄出銀子來,好就盡情的用布試花樣。這一千兩銀子,不給藍煙春夏秋冬做個十身衣服,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上次二哥要給二嫂添置新衣,她可就從二哥身上刮下不止三四千兩銀子,給二嫂光雲肩、披帛就做了不下二十種新式樣的。二嫂哭笑不得,作為繡師的二嫂很少出門,繡花時哪能戴披帛呀,還是托了老六拿到成衣屬給賣了,才給二哥挽回了兩千多兩銀子的損失。
哎呀,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們不能這麼小氣呀。再說了,雲家莊的那個櫃上賺了錢,你們沒分紅利呀!
大嫂,這回你打算給藍煙做多少衣服?雲清風不解的問,他不能確定大嫂除了想借藍煙做衣服之際多研製幾套新樣式的衣服來,還是別有他意。
嗬嗬,這些。雲昕伸出一把手。
五件?那我不用拿了,老六一個人就可以了。雲清風飄飄那朝天豎起的手指。
三哥。雲浩然喊道,不是自己拿不起,而是以什麼名義的問題,大夥都湊點份子,也好巧立名目的讓藍煙接受呀,以防其他閣主對藍煙產生猜忌。
五千。我打算讓老七、老八都拿一些出來,連老四也不能不出。
大嫂,你太誇張了吧。雲浩然驚訝不小,連秦然也覺得大嫂豪華鋪張的心理又開始膨脹了。上次對藍煙入閣之事,雲昕就鋪張的讓人咋舌。幸好,有他們幾個弟兄背後推波助瀾,使得雲家繡品那個時間在京城一帶火熱,也正好趕上各小諸侯國和邊境鄰邦前來到天朝朝賀的日子,雲繡莊的名號隨著這些使著也名揚四海,各國訂貨銀票如雪片而來。否則那次送與百花樓的繡品,就要趕上雲繡莊兩三個月的營運數額,絕非一個小數目。
爺,你看她們,人家想給藍丫頭做幾件衣裳都不成。雲昕十分委屈的與雲海天嘟著嘴,眼裏立刻水汪汪的,微紅。
老三,老六,欠抽是不?你大嫂要你們出點銀子,又不是要你們的命,這麼小氣做什麼?都是你老三,藍煙不是你人麼?雲海天就是不能看雲昕受一點委屈,更不允許雲家任何一個人敢對雲昕說一個不字。雲繡莊裏的大小事務實際都是雲海天在處理,雲昕可以不理事務,但是雲昕的意見不能不理,雲昕的決定就是決策,不管對錯。
雲昕的事,在雲海天的眼裏,不管大小都是大事。
雲清風就是怕有一天,他愛上一個女人也會像大哥一樣,做個這個女人的奴隸,以寵她愛她讓她笑為自己一生的目的。
雲浩然崇敬的看著雲海天,他期望有一天,也能遇到這樣一個讓自己心甘情願付出一生而不悔的女人。寵她一輩子,守著她一個微笑都可以到老。
秦然知道,雲家的男人重情義,付出情感,都是無悔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