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富家子弟的習性,她不禁對他身邊的女孩兒產生了興趣,韋妄言看林弦的眼神,分明帶著寵溺和愛慕。她撇撇嘴,嗤笑韋妄言的不自量力,縱然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身邊的那個女孩兒,也隻是空空癡念一場罷了。韋家絕不會允許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進入自家的房門,韋妄言再怎麼執拗,也不敢違背自己父母的意思。
她看著岸邊的女孩兒,微微一笑,女孩兒霎時間紅了臉,
她揮動自己的小手,扭頭跟韋妄言說著什麼,這話似乎讓韋妄言有些不開心,他皺著眉頭看著船上的她。
女孩兒看見韋妄言麵有難色,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看著河麵上來來往往的花船,彎腰拿起一塊石子兒,噗通一聲扔進水中。
韋妄言歎了一口氣,伸手朝著不遠處的水兒招了一下。水兒知道這是在說要進他們的花船,她冷冷地看著韋妄言,他以為她是街上的一隻阿貓阿狗嗎?隨便一揮手就可以將她招過去。
她看著岸邊的兩人,冷冷一笑,將搖船的船夫叫了過來,示意他將船開到岸邊,把岸上的兩個人接過來。
“多謝小姐。”韋妄言將林弦扶上船,自己也上去之後,像水兒做了一個揖。水兒咯咯一笑,躲過這個禮,讓身邊的侍女將船上的其他客人全部都請下去。
“船上簡陋,二位將就一些吧,改日務必移坐長袖坊,水兒好盡一下賓主之誼。”水兒請兩人坐下,命侍女將桌上的果品端下去,重新換上新的過來。
“韋公子是我們長袖坊的常客,雖然和韋公子沒有交談過,但是公子的風姿,水兒雖隻見過一次,卻記憶猶新。”水兒柔媚地笑著,從侍女的手中接過果品放在桌上,又親自給韋妄言和林弦倒了一杯茶。
林弦隻覺得眼前的女子美得不似凡間的人兒,她身邊的女孩兒,雖然也有一些長得漂亮的,但是很少有人像水兒這樣隻憑一顰一笑,就能將別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
水兒和韋妄言閑話了一會兒這才問道,“這位小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做出一副才注意到林弦的樣子,林弦看得呆了,看見水兒看著自己,溫柔地問自己話,急忙說道,“你叫我弦兒就好了。”
“這是林家的小姐。”韋妄言急忙說道,水兒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翹起,傾身將林弦垂著的頭發執起,輕聲說道,“弦兒的發鬆了,若是不嫌棄,到裏麵我來幫你重整一下吧。”
林弦聽見水兒說要幫她梳頭,心中欣喜萬分,連忙點頭。
水兒執起她的手,向韋妄言笑道,“韋公子,煩你在這稍作等待。”說完牽著林弦的手向裏麵走去。
林弦被她牽著,水兒的手柔若無骨,她微微掙紮一下,想要掙脫她的手,水兒回頭看著她,輕輕一笑,將她拉到自己的臥房,把她按進自己的椅子上。
水兒將林弦的頭發散開,微微抖開。
“林小姐的頭發平日一定非常愛惜,現在很少有女孩子的頭發這麼好了。”水兒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現在的很多姑娘,每天將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地,一張臉上,恨不得能開出一朵花來,卻很少有人將自己的頭發好好地保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