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喜執拗道:“不行!我們必須一起出去!”
金小歡苦口婆心勸道:“姐,求你快放下我!要不你也逃不掉啦!情況緊急!他們已經追來啦!你快出去找皇上和姐夫——讓他們來救我!快呀——”
金小喜還要說什麼,追兵已經隻有十多步了……
“姐你快走!”
金小歡一使勁兒從金小喜背上掙開,並順勢將金小喜推出好幾步……
追兵已到跟前,金小歡掄起手中鐵鏈,向來人打去,一人臉上鮮血長流,倒在地上……
立刻衝過來兩個人對付金小歡,一僧一道一頭陀已躍過金小歡,直向金小喜撲去……
“小歡——”
金小喜無奈,一聲悲啼,轉身疾奔,一躍而起,飛過牆去……
一僧一道一頭陀及幾位江湖豪傑也同時飛身過牆追去……
夜色中的街道被朦朧的月光照亮……
金小喜在前邊急逃……
一僧一道一頭陀與幾位江湖高手在後麵狂追……
金毛道長喝道:“發暗器!不能走了活口!”
五花八門的暗器紛紛出手……
金小喜如飛而逃……
易天石發出一塊飛蝗石……
飛蝗石追上金小喜,擊在她的後腦上,金小喜軟軟地倒下了……
“打中了!”
“快把她弄回去!”
……
眾高手正要把金小喜抬走,黃土高坡帶著人馬已從街角轉了過來……
黃土高坡看見這邊有事兒,立刻催馬過來,並大叫道:“什麼人?深更半夜劫掠良家女子——都給我拿下!”
金毛道長低聲道:“不好!這小子不好對付……別惹他,咱們撤!”
眾高手霎時隱入黑暗中不見了……
黃土高坡下馬一看,大吃一驚:“啊?!小喜?!”
金小喜已經昏迷不醒人事……
黃土高坡連點三處大穴,掐著金小喜的人中,失聲大叫:“小喜!小喜!你醒醒!你醒醒啊——”
金小喜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癡癡地望著黃土高坡……
“小喜?你怎麼在這裏?他們是誰?”
金小喜隻是癡癡地望著黃土高坡……
“小喜,這兩天你倆到哪兒去了?小歡在哪裏?皇上都急壞了!你這是從哪裏來?”
金小喜仍是癡癡地望著黃土高坡:“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
“小喜,我問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幫人是什麼人?”
金小喜仍不回答,隻是癡癡地望著他。
黃土高坡無奈道:“先帶她回家吧。”
“家?家臨九江水,來去九江側。”
金小喜仍癡癡地望著黃土高坡,一縷鮮血從腦後頭發裏淌了出來……
黃土高坡心疼不已:“啊?你受傷了!是誰傷的你?”
黃土高坡迷茫地看了看眾高手消失的那一片黑暗,又迷茫地看了看躺在懷裏的金小喜,唰地撕下一隻袖子,緊緊地為金小喜包紮住傷口。
金小喜眼裏充滿感激:“謝謝你!大人!”
黃土高坡大吃一驚“啊?!你管我叫什麼?你……你連我也不認識啦?”
金小喜看了看黃土高坡:“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黃土高坡歎了口氣,恨恨道:“先抬她回青蘋果客棧吧……媽的!這是中了什麼邪門暗器?怎麼把個活生生的美人兒變成了詩癡?”
索府。
索倫坐在太師椅上,擔憂地問:“那丫頭真的不會壞咱們的大事兒嗎?”
易天石道:“爵爺,他中了我的飛蝗石,即使不死,也是一個植物人了!”
索倫不滿道:“為什麼不一刀宰了她?”
赤發頭陀道:“我本想一刀宰了她,但一想她是小爵爺的心上人,因此那一刀就沒敢砍下去……咱也怕小爵爺跟我算後賬不是!”
索倫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大事當頭,何拘小節!”
金毛道長打圓場道:“我們本來想把她活捉回來的……怎奈黃土高坡那小賊飛馬而來,我等怕暴露目標,因此棄她而回……不過……”
索倫餘怒未消:“不過什麼?”
“不過我看得清楚,易教主的飛蝗石擊中了她的後腦,血流不止……她,即使不死,肯定也是一個活死人了,不會壞爵爺的大事的……索老爵爺盡管放心!”
索倫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但願她變成一個活死人——最好是一具死屍!”
易天石道:“爵爺,她就是不死,也好不到哪兒去!再說,不等她緩過來,明天咱們已經大事完畢了!您就甭擔心啦……”
索倫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青蘋果客棧。
兩個太醫給金小喜包紮完畢,對黃土高坡說:“黃大人,目前看她沒有生命危險,但因外傷造成的暫時失憶症,一時半會恐難恢複,我們給她開了藥,回頭派人跟我們去拿藥,回來給他熬了服下,會慢慢恢複的,要有信心,還要有耐心……”
黃土高坡:“謝謝太醫!大半夜的驚動兩位太醫,不好意思……”
二太醫道:“黃大人客氣了。我們這就回去給她配藥,幸好咱太醫院藥才全……那啥,就還請剛才請我們來的這兩個弟兄跟我們去拿藥吧。告辭。黃大人有事隨時吩咐。”
“謝太醫!改日請二老喝酒謝恩!”
黃土高坡將二位太醫送出門外,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隨行取藥的兩個手下跟在馬車後麵,一齊離開青蘋果客棧漸漸遠去……
回到屋裏,黃土高坡坐在椅子上,看著金小喜,還是不甘心,又一次問她:“小喜,你這幾天都在哪裏?”
“一去二三裏,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