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樣做?”我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問道。
剛毅的輪廓充滿著侵占感的男人隻是攏了攏手臂,將懷裏的女孩抱得更緊,“應該是我問你,你確定要如此?”
我垂下眼簾,再抬起臉時神情充滿確定,“我的王,曼瀾一族唯一追隨的王,我有責任背負你的劫難,隻是這期間,也許你愛的人會遠離你,但隻會是短暫的,也請你能忍耐下去。”
男人臉上神情莫測,有些陰鬱的道,“我迎娶你跟劫難有何關係?你怎麼就知也許我愛的人會一直在我身邊?這一次是我們一同商議,你也同意的,難道你的心真的給了你所謂的神了嗎……”
我有些差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響,隻是袖子的指尖微微彈動,一股幾不可聞的幽藍之香彌漫,我俯身在男人的耳側,低語道,“陛下,臣適才用了魂蘭,從此刻起,你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會沾染此香,我將魂引鎖在你身上,此香沾身入體無味,可一旦對魂者動有殺意,則會漸漸散發。”此刻的我,看不到男人眼中的幽深。
三日後,我入住四宮,同日,一名妃嬪入了我的宮內便再無出現,一個月內,已有四名後宮之人從我宮內消失。
頓時國內議論四起,信奉我曼瀾族聖閣一派的民眾選擇信任,但將我比為妖妃的也大有人在。
這一日,是我昏睡得最長的一天,醒來時,我忽然感覺到時間的緊迫,匆忙換上了一身墨色的祭祀袍,赤裸著雙腳跑上了祭天台,忽然血淚落下,那一日,我一隻眼睛瞎了。
我在祭天台上痙攣抽搐中趟了滿地的血,我從血液裏窺探著未來,後來是男人趕來將我抱走的,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驚恐的表情。
“王……臣,臣窺命得知……放逐之國邪魍一族,已經……已經在你我等身周……請務必,將金符時刻佩戴身上……”我猙獰著臉,緊緊抓住他的手道,隨後便陷入昏迷。
當再次醒來,我命人隨我趕往國境設下結界,這個結界隻有在某個時刻才會啟動,作用也隻對內不對外,一切準備好後,侍者們是將昏睡去的我帶回去的,據說陛下震怒,後來我知道他吩咐了宮門禁止我出宮。
我修養了一段時間,情況有些好轉,我在為最後的時刻做準備。
不久,我訓練的聖閣內院子弟們流向各地,一年後,國情穩定,我也有一年未離開過世瑤宮……
不知為何,他將寢宮搬到了我的房裏,日日守在我身旁。
入宮第二年秋,皇宮已經有兩日未曾見到太陽的蹤影了,我請命將宮內剩餘的所有人暫留到我世瑤宮,短短兩日,宮內僅剩幾百餘人。
“他們的目的是我,我出去和他們一戰!”男人披著戰袍,手握神劍堅定的吼道。
我從床榻撐起身子,緩緩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雙手,“陛下,你是人族的王,你的命運是注定帶領人族前進,即便此刻的你已經修煉至了靈神階,你也抵不過邪魍的入侵……我的王,您安心留在這裏,我自有法子將他們趕回放逐之地。”
夜裏,我一直沒有入睡,我書寫了一封長長的筆信放於枕旁,我又走到了外麵的臥榻上看了看男人,天快亮時,我才回到那鋪滿雪白色毛皮毯子的床上躺下,不久,皇宮外的天漸漸明亮了,當第一縷陽光傾灑大地時,一片溫和的白光籠罩了整個國家,忽然許許多多的尖叫聲響起,零星的毛毛雪花在陽光中灑落,折射著晶瑩的微光,隨後一陣陣黑霧彌漫在上空凝聚成一片,一個嘶吼聲從上空震響整片大地,最終黑霧消散。
而我,則在沉睡了一個多月後,全身冰冷僵硬,呼吸停止……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對於我,隻能在所謂學子、書儒們口中的史記裏聽聞一二。
客棧裏是學子們喧嚷對論的聲音,原來是三年一屆的國院開考時期。
“這民間野史是非不一,公子怎麼可以拿來說是?”
“林兄,這國史上的記載你不想囫圇照收,可以理解,但你敢說你從未受到過聖罄王後的庇護?更何況陛下率領百官公布的功德封冊此刻也穩穩當當放在長明樓萬神閣下,若是妖後,為何眾神不對聖罄王後的長明牌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