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生漆黑淩厲的眉頭一攏,猛得掀開眼簾下的眸子裏盡是不悅,“滾出去。”
看到陸時生不悅後,荔枝才反應過來自己態度不對,立馬低下頭來跟陸時生道歉,“對不起,陸少爺,是我越界了。我隻是……隻是……”
隻是覺得很氣,為什麼一個比我還差勁的人能見過你的溫柔,而我不行。
“你很吵。”陸時生聲音玄寒如鐵,姣好的麵容上閃過厭煩,“你這樣會影響我吃早飯,所以你出去吧,等一個時辰後再進來收拾。”
“我……我不講話了,我就站在這裏候您吃完。”荔枝“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低著頭局促的看著陸時生。
“出去。”清冷的聲音不講任何人情味,讓荔枝的心尖拔涼拔涼的。
原本一開始接近宗政煙花也隻是想借宗政煙花去靠近陸時生,昨天在刑房裏死都要護著宗政煙花,也不過是想要利用這個人情讓往後宗政煙花幫自己的忙。
好不容易終於接近了陸時生,可得到的是陸時生冷漠至極的態度。
荔枝在星閣院幹活許多年,不是不知道陸時生冷漠的性子,可還是會心碎。
荔枝再沒有開口說要留在房間裏的借口,再說下去怕隻是會讓陸時生更加反感。所以她懨懨的轉身離開了房間,拉開房門時就看到跪在外麵的宗政煙花。
宗政煙花抬眼望著失神落魄的荔枝,以為是她身體不適,緊張的問道,“荔枝,你怎麼了?傷口痛嗎?”
“沒有。”荔枝冷著臉回答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陸時生,勾了一把房門把門關了起來。
“哦……”宗政煙花輕聲應了一聲,她本來是想再確認一下荔枝的傷口的,但她太累了,就沒有多問。
並沒有用一個時辰,才半個時辰,陸時生就推著輪椅把房門打開。
荔枝進去把碗筷收拾過來,站在房門後頓了一會兒,低聲跟陸時生打個招呼,“我去廚房了。”
陸時生並沒有理會她,反而覺得荔枝話有點多。
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盯著宗政煙花,由於他眼睛半垂著,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底。
宗政煙花好不容易等到陸時生出門見她,她昨晚醞釀了一肚子的話要跟陸時生說。
可她跪在冰涼的地板一整宿,雙膝酸痛到已經麻木。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她隻要合上雙眼,就會直接昏倒過去。一夜的寒風更是讓她全身每個毛孔都在顫抖著,連著指尖都是跟鐵般冰冷。
剛扯開喉嚨,沙啞的聲音便微弱的傳了出來,“時生,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端著托盤走開了荔枝,正好聽到宗政煙花稱陸時生的名字,雙手手指用力的抓著托盤,指尖泛紅。
她居然稱呼陸少爺的名字,還是不帶姓的名字!憑什麼!
女人的嫉妒心向來是可怕的東西,本來並不討厭宗政煙花的荔枝,此時恨死了宗政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