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荔枝喊痛的聲音逐漸薄弱起來,最後都沒了聲響。
是痛暈過去了吧。
阿奴眼睛微眯,一把將手中的黑鞭扔到放著刑器的桌子上,鞭子“啪”的一聲穩穩當當放在桌子上,鞭子沾上的荔枝血液在桌上濺出幾道印子來。
隨後他就準備去拿水來,如之前對待宗政煙花的手段如法炮製,要將剛剛痛暈過去的荔枝又澆醒來。
禽獸!躲在暗處的宗政煙花心裏暗罵著。見過陸家人手法毒辣,沒想到他們家的下人也這麼歹毒。而且阿奴還是跟荔枝相識的,荔枝還一口一個阿奴哥,也不見他留半分情麵。
阿奴剛到另一個房間,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就看到下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怎麼了?”阿奴出聲問道,星閣院裏的下人大都教養有序,平時不會這般跑過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老爺子讓我們院子裏的人全部都去集合。”
阿奴眉頭一皺,幾年來都沒有聽過陸老爺子要集合,這次怎麼這麼突然?
他來不及多想,隨著下人立馬去集合。
待阿奴離開後,宗政煙花從暗處走出來,將暈在地上的荔枝扶了起來。從懷裏拿出幾枚藥丸塞進荔枝的嘴巴裏,這是當初陸時生給宗政煙花備用的藥,能快速止痛。
荔枝根本沒有暈過去,在宗政煙花的懷裏朦朧的睜開眼來,嚇得宗政煙花手上一緊。
正好捏到荔枝的傷口上,痛得荔枝整張臉都擰成了一團,咧開嘴抽了幾口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宗政煙花趕緊將手上往下移了移,一臉歉意的低下頭,“我不小心 的。”
“煙花。”荔枝聲音嘶啞的喚著宗政煙花,眼睛顫動著,淚水從她彎彎的睫毛裏溢出來,“黑花瓷是不是你偷的?你說你回去找耳環,就是去偷東西是嗎?”
“我沒有!”宗政煙花摒著眉頭否認著,“我回去找耳環那麼一會兒,怎麼可能偷得了黑花瓷?”
荔枝臉色因失血過多而蒼白一片,沾上的血液對比下來,顯得格外的鮮豔。她緩緩閉上眼,強忍著一身的痛意坐起來,雙肩無力的塌下來,無力而又失望的開口道,“你本來就是小偷……就算你跟我說實話又怎麼樣?我要是真要將你供出來,我就不這會受這麼多苦了。我隻是氣你,氣我把你當真心朋友,你卻一直在利用我。”
事到如今,宗政煙花再裝下去也沒有什麼用,看著荔枝一身的血痕,愧疚使宗政煙花無地自容。
“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我也是把你當真心朋友,沒有想到會牽連你。”這些話講出來,宗政煙花自己都覺得很無力,“我也謝謝你今天沒有把供出來,我知道隻要你說跟你一起去東閣的人還有我,那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