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章裏我也盡量不去解釋這個故事發生的背景,了解我的人都應該事情大概是怎樣發生的,也不需要擔心更新的狀況,每一個章節都是獨立分開的故事,有些關聯,卻不是必要的關聯。我不能保證我的更新狀況,所以,要不要跟我的坑,你們決定就好。
第一章貴圈太亂
舊曆·辛卯
又近歲末。
雖然年味還沒有到那麼濃烈的時候,
可街上越來越多的人總讓人覺得像是明兒就要來年了一樣。
年啊……好久沒見到那個可愛的小東西了。
前幾天,月月隨口提了一句“好久沒去邀月巷那裏逛逛了”,這不,今兒就帶著坊裏的一眾友人走在了邀月巷的街上。
巷裏到處都在發傳送符,就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把聽眾們傳送到對應的場地的符卷。
看了看公示榜,發現幾年前特別迷戀的一位詞壇名作創建的倚溪軒六周年年慶的歌會,儼然榜上。回身叫拾米,想讓拾米幫忙要來倚溪軒的傳送符,卻拾米卻不知所蹤,怕時間太久,符卷不夠我們這些人的量,便托好好去要了。
要說拾米這丫頭,總是關鍵時刻找不到人,聽說最近忙著幫朋友在弄一場演出,興許是忙那個去了。
“弄來了,”好好好容易擠過人群來,回來便問,“老板,想要麼?”
“不然還辛苦你跑這趟幹嘛……”無奈的三條黑線貼額,有一種不太良好的預感。
“想要就求我啊~”
眾人摔……
開完了玩笑,票發到每個人手裏,好好一邊還喊著:“記得穿自己家馬甲啊。那可是咱家的標誌。”
眾人笑著開始了傳送。
瞬息,便來到那倚溪軒門口,看到倚溪軒的大管家正站在門口忙著吩咐下人給嘉賓們準備演出的服裝。沒好意思上前打招呼,怕去了若是人家不認識咱,吃了碗冷的閉門羹,倒不好,便帶著坊裏的一眾朋友坐在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低調,咱家的傳統,必須得繼承,還得發揚光大。
要說倚溪軒這舞台,當真不錯,江南風格的回廊上坐的是候場待演的演出嘉賓,而表演的地方,就是那連著回廊,建在水上的長亭似的水閣,便是把我那蒼山龍吟箏和坊裏的幾架名箏都擺在這水閣上,也不會顯得太過擁擠,足夠嘉賓們施展了,想著下次來玩的時候,定要帶上我那七丈的水袖在這裏遊戲一番。
坐了會兒,發現不太對勁兒,場下的來的人已經不少,可是閣上演出和亭裏的人卻都不大麵熟,想著倚溪軒六年慶應該不會找這些新麵孔,便趁著暮色剛落,軒裏的工人們忙著點燈的時候,溜到了嘉賓們候場的回廊上。
“誒?這不是詩老板麼?”剛把燈燃上的女生回頭看到了我,“這邊演出還沒開始呢,嘉賓們都還在東邊廂房裏準備呢,您怎麼這麼早就挨這兒候著啊?”
“今兒其實是來聽嘉賓們唱歌的,沒什麼準備,就是來問問現在水閣上的這些怎麼都是些生麵孔。合著這兒還沒開始呐?”我恍然。
“嗯,熱著場呢,水閣上唱歌的都是自家孩子,倒叫詩老板見笑了。”
“怎麼會~唱的很棒啊~”我驚訝著說,然後轉頭望一眼隔著水那邊觀眾席上的自家孩子,心裏想,要是自家孩子能像人家孩子這麼活躍,我那場子也就不用怕被邀月巷挪了個不太好找的地方。
就這麼會子的功夫,台下有幾位曾經來過自家場子聽我唱歌的朋友便認出我穿的坊裏的衣服:“哎?那不是洛神坊的詩老板麼?”
“演出不是還沒開始麼?”
台下起了點騷動……
我覺得那三條貪玩的黑線又要跑出來彎彎曲曲的貼在額頭上了……
“老板,唱首歌吧!”
“對啊,唱一首吧!”
自家孩子也開始起哄。
水閣上正唱著歌的孩子,表情有點僵硬了……
實在是覺得太過意不去,觀眾們的熱情又不能拒絕[而且有些日子沒唱了,嗓子有點癢]
便站起身來對觀眾席施了一禮,跟旁邊等著上場的男生借了那塊象征著候場的玉牌,指了指,示意說我已經在排隊等著上場,跟大家然後用食指輕輕在唇邊點了一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觀眾席便不再喊我了。然後又對剛剛唱罷一曲從水閣上回來的女子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女子理解的笑了笑,出了回廊。
想著回去的時候要好好跟孩子們說說,有嘉賓在唱歌的時候,盡量不要大聲喊我,影響嘉賓的情緒不說,也是對嘉賓們的不尊重,一來讓人笑話咱家,二來,還讓喜歡這些嘉賓的朋友看了個不盡興。不過坐在回廊上時,還是為有人喜歡自己沾沾自喜了一番(真是可怕的自戀啊,piu~)。
“詩老板,就快入夜了,我去找二管家來給您要件嘉賓們穿的的馬褂吧,您來咱家總不能讓您空手回去,而且二管家之前一直找您做嘉賓想讓您唱首歌,可是您說您不做嘉賓,所以這事兒也隻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