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著名科學家工學家(5)(3 / 3)

數理力學係統的課有高等數學、物理、應用力學及材料力學等,化學係統的課有無機化學、分析化學、物理化學及工學化學等,地質係統的課有地質、地史、礦物、岩石及礦床學等,機電係統的課有機械學、熱機學、機械設計機工廠實習及電工學等,土木係統的課有測量學、房屋建築等,采礦係統的課有采礦法、礦山機械、礦山運輸及礦山法規及礦業經濟等,冶金係統的課有選礦學、試金學、鋼鐵冶金、有色冶金、金相學及礦冶廠設計等。課程門類多,學生負擔重。

北洋大學的入學考試及學期、學年考試,均以嚴格著稱。當時國內各大學都各自招生,北洋隻在北京、天津、上海(有時去廣州)幾個城市招生;但北洋在校同學則遍於全國各地,遠至四川、廣東、廣西、雲南及貴州各省都有,而江蘇、浙江、福建、江西、湖南、湖北的同學更不少。當然,由於學校設在北方,華北、東北近水樓台,學生來源當以此部分人居首位。

每年報名投考者數以二三千人計,但隻錄取一個班,僅60人。另錄取一個補習班,也是60人;大多補習1年考試及格,明年即自動升入大學預科學習,所以這些人要讀7年才能畢業。這樣,每次預科一年級有120人,6年之後畢業時(經常是3個係)隻不過五六十人,淘汰率高達50—60%。中途落選的人有種種情況,如降級、病退、因經濟困難退學,也有因政局動蕩(當時正是北洋軍閥混戰時期)被迫退學等。

教師對學生要求很嚴,而學校行政對教師要求也很嚴格。魏壽昆在校時,學監王龍光(王紫虹)經常對教師進行檢查,在上課幾分鍾之前就站在學監處(即現在的教務處)門外,向去取點名單(在上課之前要每位教師親自去取)的教師們問聲“早安”。

有一次,一位美籍教授在上課鈴響之後才來取點名單。當時王龍光毫不客氣地拿著懷表對著這位遲到的教授說:“教授先生,你遲到3分鍾!”那位教授麵紅耳赤連忙道歉。從此以後,再沒有教師敢遲到了。

儉樸苦讀的學風

北洋大學是一所比較貧窮的學校。校舍是由清朝武器庫改造的,並不華麗,經費少,貧苦的同學較多。當時學生每年交學費10元;新U形宿舍樓蓋成以後,每年收宿費12元。對學年考試成績超過85分的學生,可以免交下學年的學費及宿費。

書籍有貸書製的辦法,即教科書全部由學校供給。讀完一門課後,該門教科書可由學生以半價收買。如不願意要,則可交還學校。學生的主要花費,是每月的夥食費。夥食由同學自己經營、組織食堂。1923年魏壽昆初入學時每月夥食費5元;到了1929年畢業時,因物價上漲,夥食費增加到每月7至8元。因此,一個學生如果節儉度日,一年有100元就足夠了。可是,當時國內其他大學,例如有些教會大學或私立大學,一個學生每年要花費200至300元。

北洋大學全部學生住校,校址在天津北郊,離城中心較遠,學生很少進城,星期日也死啃書本或做作業。北洋大學一向有儉樸苦讀的學風,西裝革履的同學極少,絕大多數同學都是長袍布履。花花公子的少爺們不到北洋來讀書,他們吃不了那樣的苦。

慘淡經營的中流砥柱

魏壽昆在天津北洋大學讀書時,校長是劉仙洲。劉仙洲校長本是香港大學榮譽畢業生,專攻機械。他在北洋執政的4年(1924—1928)期間,學生中毀譽兼半;但離校之後,大多數畢業生對劉仙洲的評價都是有口皆碑。他在北洋4年,是嘔心瀝血、慘淡經營的4年,是繼往開來、中流砥柱的4年。當時正值北洋軍閥快臨死亡,因之相互傾軋、內亂頻仍達到了極點。就在這個時期,因內戰學校2次被迫停課,而學校經費更是靠不住,經常拿不到。教師拿不到工薪,學校不能按期開學。

據魏壽昆回憶,記得劉校長在開學典禮上,曾幾次以淒涼的口吻說:“我們現在總算能夠開學上課了。”當時教師不僅不能及時按月拿到工薪,而且得到的紙幣鈔票又有不同的票麵價值。北洋經費來自河北省政府,發河北省銀行的鈔票。但1元河北省銀行的鈔票,隻等於中國銀行(當時的權威銀行)鈔票8角。也就是說,河北省銀行的鈔票的票麵價值應打8折。地質教授王霖之在課堂上就和大家講,他收到了河北省銀行鈔票,就毫不客氣地如數退還;並且威脅學校,如果不給他換成中國銀行鈔票,他就拒絕上課,結果是學校隻得給換發中國銀行鈔票。幸好其他教授、教師們都還能忍氣吞聲地接受河北省銀行鈔票。如果全體教師都不接受這種隻能按8折票麵價值使用的鈔票,那20%的虧損學校又怎能擔負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