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黃公子。後麵怎麼樣了?”盧曲瑱急切問道。
妙文才歎了一口氣,雙手握著不住地來回摩擦,顯是心裏也感到非常可惜,臉色頗為驚恐,便道:“後來找不到左虎了,左虎估計是躲起來了。昨天晚上,左龍還派人來警告我不讓追查此事,不然我們一家老小性命堪憂,這不,我尋思著餘兒的傷不能再拖了,便想著去揚州躲躲,順便給餘兒找個好大夫看看。”
盧曲瑱打拍手掌,心存氣憤,道:“這幫家夥實在欺人太甚!”
妙文才拍了拍盧曲瑱的肩膀,苦笑道:“何止欺人太甚,左龍親口告訴我這次他們是收了何進的錢才來鬧事,這家夥,哼……好啦,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走這趟渾水,時候不早,我就先下濱州去了。”
盧曲瑱看著妙文才走上了馬車,還跟他揮手告別,一家三口人漸漸消失在他的眼裏。盧曲瑱回頭看了一眼醉魚樓,心中思緒也是甚多,這家酒樓原本還是好好地,卻在短短幾天裏就落魄成這樣,人走得走散得散,他想起那道風靡滄州的爆涎天香,想起大家一起忙裏偷閑開心暢聊,這才短短幾天卻就此結束了。
“小兄弟?小兄弟?”
便在盧曲瑱看著酒樓門上的牌匾發呆之時,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回頭一看,一輛華貴的馬車正停在他旁邊不遠,這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衣著對花員外服,頭戴四方員外帽,,麵色紅潤頗具喜氣,神情溫和淳樸,不正是上次來酒樓吃菜的梅大官人,梅仲嗎。
“梅,梅員外。”
“小兄弟,怎麼你們家酒樓不開門營業了?老夫此次前來可還想再嚐一下你們酒樓的絕味佳肴呢?”梅仲麵露笑意,顯然他很想再嚐嚐醉魚樓這道佳肴,自從上次嚐到了味道後,這沒過多久就又想起這裏來了。
盧曲瑱見梅仲如此有興致,心裏也是慚愧,隻能將酒樓暫時關門的事情告訴了他,梅仲聽完了之後也是一驚,但他並沒有覺得惋惜,倒是不知為何眼睛一直盯著盧曲瑱猛看,似乎在觀察什麼。
盧曲瑱感受到前者的眼光,忍不住低下頭,梅仲忽然向盧曲瑱行禮作輯,弄得他有點誠惶誠恐,梅仲笑道:“小兄弟,上次多謝你的良策,那一千斤棉花沒到幾天時間就賣完出去,梅仲,在此多謝了。”
梅仲若是不提此事,盧曲瑱怕是早就忘記了,見前者還這麼客氣,他更是誠惶誠恐,忙道:“梅員外您客氣了,隻要沒耽誤到梅員外的生意就好。”盧曲瑱心裏想:“我也沒想到啊,隻是稍微想了個法子,這還真的讓梅員外把那一千斤棉花給賣了出去。”
其實盧曲瑱交給梅仲的這招‘拋磚引玉’正用在時候,梅仲在滄州做藥材生意,生意很大,人脈廣泛,這一斤一斤梅花很快就能倒貼送出去了。梅仲那時候得到盧曲瑱的建議後馬上就回去把棉花擺上了藥鋪裏,這不,沒有幾天顧客就把棉花全部帶走了。這不僅解決了他一個大麻煩,還賺了不少銀子。
要說這些顧客都是衝著藥材來的,棉花作為贈品什麼的人家也不會在意,更不用說那棉花質地成色如何了。
梅仲細細打量了一下盧曲瑱,忍不住問道:“小夥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盧曲瑱道:“盧曲瑱。”
梅仲是越看盧曲瑱越喜歡,梅仲不知為何在看盧曲瑱的時候,有種非常親切的感覺,這心裏想這小夥子的腦瓜子這麼靈活,不僅創出了在滄州城風靡一時的絕味佳肴,還幫他解決了困難,這老眼珠子一轉,他忽然心中有了個想法。
梅仲當即道:“小夥子,這酒樓也不開了,你打算謀取什麼生活啊?”
“啊?”盧曲瑱聽得一愣,心想這梅大官人此話何意,他也沒有多想,就道:“還不知道,不過估計在酒樓裏也很難應卯了。”盧曲瑱說的確實是實話,先不說妙文才什麼時候重開酒樓,妙餘兒被人打傷成這樣,這沒有一兩個月怕是不會好了,兒子的傷沒好,這老子又哪裏來的精力經營酒樓呢?
梅仲等得就是盧曲瑱這句話,眯眯一笑道:“我看這樣吧,你可以到同和藥鋪來幫我的忙,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