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風雪已盡(3 / 3)

她說道:“你是誰啊!”

啊隻是她說完之後的嬌羞,也是說完之後最後一口噴在斐文修耳朵上的氣流。

斐文修跳下來之後身體便仿佛被一把刀子來回的割著,隻是越割他的身子越厚,刀越利。不過當她說完話之後,他便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一切空空蕩蕩,又似有微風,心中更是奇異的瘙癢。

這條街上有男人惱怒斐文修出現的過早,自然也有人惱怒到出手。

斐文修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便有人出手。

這條街上賣什麼的都有,所以用來出手的東西也什麼都有。

這條街上什麼人都有,所以如何出手的人也是什麼都有。

隻是這些人中沒有一位是江湖好手,若是江湖好手豈會一直看下去。

此時向斐文修打來的有剛出爐還未切的烤鴨,有昨日裏新摘下的果子,也有一把刀背極寬的殺豬刀。

斐文修看也不看這些一眼,隻是將目光放在這女人身上。這女人近看時要比方才還要美,隻是這種美不奪目,隻是掩藏,若沒有人用心觀察,體會不到。

斐文修揮劍,將劍舞的密不透風,所有向他扔來的東西、向他殺來的人都遠遠地在這劍外,沒有人能走近一步。

那烤鴨斷了脖子、果子一分為二,殺豬刀擊飛到了牆上,入牆三分。

人就要淒慘的多,一人身上隻中了一劍,但一劍不是要了他們的性命,便是要他們不再能有任何行動。

斐文修舞劍,卻好像是別人的手在舞劍。

他看著懷裏的女人的眼睛說道:“我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你的人。”

這女人撒嬌道:“奴還以為你也似那些臭男人一樣,倒是奴多想了。”

斐文修笑道:“那你說說那些臭男人怎樣。”

這女人掙脫斐文修的胳膊,轉了一個圈,向外轉去,一直轉去,邊轉邊走,偶爾還跳起一下,直到再沒有人接近,再沒有東西被扔過來,斐文修收劍,這女人才停下。

這地上此時有血有人有刀劍有衣服,這女人就站在其中對著斐文修說道:“那些臭男人隻想讓我陪他們喝酒,一直喝到我的床上。”

斐文修此時將劍慢慢收入劍鞘,剛才隻是收劍,但是劍還在外麵。

他說道:“我或許與那些男人沒什麼兩樣。”

這女人聽完斐文修之後便笑著,跑跳著,向街道的那邊跑去。

街道的那邊出現一個人,這個人手裏拎著一個比斐文修頭還要大的酒罐,裏麵灌滿了酒,這人也比斐文修要大好多,對於斐文修來說,這個人就像一頭熊,壯如山的熊。

這女人跑了過去,坐在這個提著酒罐的這個人的這隻手上,這人用這隻手將這女人穩穩地撐了起來,這女人跨坐上去,少不了衣裳翻飛,她臉上的笑意便如山上的桃花一樣,她整個人也像秋收的麥田一樣,她對著斐文修大聲的說道:“他還要奴喝酒,你快來帶我走吧。”

她說完之後將散開的裙子所幸撕開一個口子,但沒有撕破,又將脖子上滑落到胸口一下的罩衫一把扯了下來,朝斐文修扔了過去。

隨著風,剛好罩到了斐文修的頭上,斐文修的鼻子裏都是她的氣味,身上的氣味,美麗的、迷人的氣味。

斐文修大叫一聲:“好。”

於是拔劍,第二次拔劍,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第二次拔劍,劍光比目光要快,也比目光要狠。

那粉色的罩衫依然在他頭上,隨著他一塊衝向這個提著酒罐的人。

那人不躲不避,就那麼看著斐文修,那女人也不躲不避,依然跨坐在那人的手上,隻不過將一隻腳伸進了那人手裏提著的酒罐子中。

美酒佳人,真的是美酒佳人。

斐文修的劍雖然已經刺中了那人,但是始終沒有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