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風雪已盡(2 / 3)

不必看她的臉,光是這些已足夠迷人,即使她的臉上都是麻子、都是刀疤,即使她的臉很肥很胖,但是這一切已都能容忍。

幸運的是她的臉沒有方才所說的那般醜,不僅不醜,還十分的美,有生之年恐怕沒有幾人見過這般美麗的人,哪怕隻是路上見過一麵、匆匆見過一麵,很多人也沒有。

她的臉比方才那些還要迷人,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臉,那是漩渦,讓人深深陷入其中的漩渦,即使不摸一點胭脂,不擦一撇腮紅,世上也沒有人能比的上她。

唯一讓人遺憾的,隻有她的過去。

過去,總是不願提起的東西,過去,也總是讓人無法啟齒的東西,即使在生命最後的彌留之際,也很少有人能心平氣和的同別人講出過去。

可是這個女人不同,她講這些的時候,就仿佛在說一位無關緊要的人,仿佛在說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

誠如她自己所言,她確實是位賤人,也是位蕩婦。

所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脫衣服。

脫衣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麵前脫衣服。這不僅需要一顆冷靜的心,還需要一顆已經不是自己的心,隻有這樣,才能脫的足夠慢,足夠具有美感。

街上的女人的聲音也消失了,此時街上安安靜靜。

隻因諸位可聽過羅裳半解,正是醉人之時。

美人如花亦如酒。

斐文修伸回了頭之後,聽到街上再無聲音,他便又探出了頭去。

正如方才所言,若是他再看第二眼,他便心中隻有她一人。這他自然是知道的。

隻是不知道,他是因為街上再無聲音的好奇還是對這位美人的美麗。

他現在探出頭去,再一次看到這個人。

羅裳半解,正是她最美豔的時刻。

斐文修正如方才所言,他將會忘記一切。所以,一個男人是不會允許很多男人看到他的女人。

這從人性上很難解釋很複雜,但是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如果愛一個女人,便不會讓別人看到這個女人的身子,更不會讓別人對她評頭論足,這女人隻屬於自己,也隻能屬於自己。

所以盡管斐文修有著舊傷,但是他站了起來,撐著身體,取了劍,站了起來。

這女人的衣服此刻眼看就要全部脫下去,又被全穿了上去,被斐文修摟入懷中。

這條街上的男人不由得心底都生出幾絲惱怒之意,倘若這人再來的晚些,便看到了,就差那麼一些,便全都看到了。

這女人不認識斐文修,可是這女人的確是個賤人,是一位蕩婦,她不必認識或者知道眼前這位幫她穿好衣服、摟入懷中的人是誰,她隻要當有人向她伸手時她便靠便叫。所以盡管她現在並不認識斐文修,但是她順著斐文修的手靠了上去,倚入壞中。就像她是他的妻子或者情人一般。

她年歲不小了,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三十多歲急一些的已經是有兒孫之人,旁人喚的時候也多會加上一個婆字,老婆婆的婆。但是這個女人依然的風姿綽約,三十歲,對於她來說,得先去掉一半才能說。

她倚在這個比她要小十歲的男人身上,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在顫抖,身上的青筋顫抖的最為厲害,太陽穴也凸起的特別厲害,但是她說話時看到的這個男人的眼中,卻是隻有一片冷靜,和狂熱。

她說的話是這樣的,聲音特別軟,還帶著些許女子的嬌羞,嘴貼到斐文修的臉上,被說成親嘴比說話貼切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