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事,琴蘭姑娘莫不去門外守著,以防有人偷聽。”念音話音剛落,獨孤寂卻是笑了起來,琴蘭隻得乖乖走了出去,隻輕輕關上了門。
“莊主可聽過醉蟻峰的冰蟻之毒。”念音緩緩開口
“至毒冰蟻,江湖人莫不向往之至,你此番到來,與冰蟻有關。”獨孤寂仍是陰沉話語說來
“曾有謠傳說,冰蟻是傀儡冰刃的克星,今日,我到想見識一下。”念音話剛落,玉瓷瓶被打碎,無數隻冰蟻,迅速爬向了獨孤寂,無數隻冰蟻,隱隱透著寒氣,空氣中的溫度就那般冷了下來,獨孤寂仍是靜默不語,強大的內力,冰蟻一時竟無法靠近獨孤寂分毫。此刻的念音於袖中抽出軟劍,腳尖輕點,直至刺向獨孤寂,獨孤寂以掌風相對,卻使得冰蟻突破他的保護屏障,漸漸靠近他的周身。
琴蘭聽得打鬥聲濃,便推門而入,隻見念音與獨孤寂幾番打鬥糾纏,琴蘭似是被眼前冰蟻所攝,不敢上前分毫。更多的人馬聞聲而來,稍稍一上前,就隻聽得痛苦之聲,冰蟻將念音與獨孤寂圍在中間,旁人隻是觸得冰蟻,便隻覺心口似是被冰擊中,隻能等待死亡。
“要置我於死地,是否該有個說法。”獨孤寂剛躲過念音刺來的劍,一掌便打中了念音肩頭,念音卻並未停下攻勢,軟劍隻靈活的刺傷獨孤寂多處,卻始終未傷及要害。
“禦劍派的滅門慘案,三年前的大火,獨孤莊主,竟忘了嗎?”隨著念音多次攻勢,她的劍似是越來越快,獨孤寂卻被困於冰蟻,一時竟無法脫身。
“我且助莊主一臂之力。”似是烈酒飄灑在冰蟻之上,隨即熊熊烈火就那般燃了起來,聽得火聲之中,冰蟻的慘烈呻吟。火焰之中方看清來人,竟是峳黎,他踩踏著火焰,所使銀勾就那般刺入了念音的胸口,獨孤寂又一掌而來,銀勾便穿透了念音的身體,峳黎再用力一拉,似是骨肉分離的聲音,念音便倒了下去。
書生就那般抱住了念音,卻被獨孤寂一掌打中,當場就吐出血了,峳黎的鐵勾再次穿透書生的胸口,就那般用力撕扯著,書生重重砸向地麵,他就那般在地上爬行著,想要靠近念音。
琴蘭的劍朝念音刺去之時,念音閉上了眼,仿佛看到了她的死亡,片刻隻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著,睜眼之時,她看到了書生的臉,此刻與她近在咫尺。琴蘭的劍,就那般穿透了書生的身體,然後再一劍,他仍是緊緊的擁著她,隻微微對她笑著。
“此番倒是癡情萬分。”琴蘭話語緩緩傳來,欲再一劍刺去,卻被獨孤寂攔下,陰沉的話語傳來。
“你退下,這兒還輪不到你來逞能。”琴蘭隻低著頭,收起帶血的劍,峳黎看到了她眼裏的恨意,嘴角隻輕輕勾了起來。
“你倒是有膽識,可你卻算錯了,謠傳隻能是謠傳而已。”獨孤寂就那般召喚出了鬼域奇兵,諾大的兵團出現,獨孤寂隻輕輕說了一個字。
“殺。”鬼域奇兵隻提起刀刃,此番下去,便是分屍之痛,書生仍是擁緊了念音,隻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我護著你,便不痛,不痛。”念音隻那般看著書生,輕輕的閉上了眼,為何從不知,他的懷抱這般安然。
一道銀光閃現,似是有一人,於鬼域奇兵的刀下,就那般救走了書生與念音。
獨孤寂看清了那人,銀色的發飄在風中,寬大的衣袍,步法那般輕靈。
“長闊仙。”獨孤寂隻輕輕開口,腦海中是那個銀發蒼蒼的老者。
琴蘭隻靜默的站在獨孤寂身旁,時不時為獨孤寂斟上一杯好茶。
“你想要什麼?”獨孤寂隻怔怔看著峳黎,他們都在猜,都在賭。
“重振聖穀,報仇雪恨。”峳黎隻淡淡說來,此番開門見山的說法,獨孤寂卻笑了起來。
“倚靠我獨孤寂這棵大樹,聰明至極,可你於我有何利用價值。”獨孤寂陰沉話語說來。
“扶我聖穀一族,賭江湖悠悠之口,得武林盟主,繼而得到整個武林。”峳黎淡淡開口,獨孤寂卻突地笑了起來。
“以後整個聖穀都要為我所用。”獨孤寂話剛落,峳黎便起身,鞠了一躬,緩緩開口。
“獨孤盟主,以後峳黎以及聖穀眾人,皆以您為首。”
峳黎卻看向了琴蘭,炙熱的眼光,驚到了琴蘭,他知道,她會是他重要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