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要見她。”九蛭知道,獨孤陌的消失一定與洛後有關。
“哀家不是教過皇兒,天大的事塌下來,也要沉住氣。”洛後仍舊翻看著手中的書。
“母後卻是好手段,為了逼我回宮,當真煞費苦心。”九蛭走上前去,就那般將洛後手中的書扔在地上,洛後還是那般安然。
“皇兒一日不回宮,哀家便會藏她一日,皇兒終身不回宮,哀家便藏她一世。”洛後的話就那般悄然飄出,生生止住了九蛭離開的步伐。
“記得母後說過,沒到開局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誰究竟會棋差一招。”九蛭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洛後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藍色的身影。
“參見洛後,還請洛後別忘了答應民女之事。”沈傾若那般甜甜的聲音說道,洛後卻並未看向她,隻微微開口說道。
“你既為哀家出了力,哀家定會言而有信。”沈傾若隻輕輕勾起了嘴角,她知道,所有的故事都朝著她所希望的樣子在刻畫。
九蛭的突然出現,蕭然癡卻是驚到了,他們就這般看著對方,那樣的神情竟有七分是相似的。
“你的秘密太多,太重,怕是藏不過來了。”蕭然癡淡淡然開口,帶著多少意味而來。
“你不也是一樣,一樣藏著秘密,一樣背著仇恨。多一刻,她們便危險一分。”九蛭輕輕開口道,他們都在猜測對方,拋開所有目的,他們曾經那樣欣賞著對方。
“三年前,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那般不羈,可卻隻是匆匆一見。三年後,再次遇到你,我背負著仇恨,你仍是不羈,可越深的相處,我越來越看不清你。”蕭然癡嘴角輕輕向上勾起,風吹起了他墨綠的衣衫,似乎是自由著。
“都是我,從來慕著不羈瀟灑,卻偏偏隻能扮演罷了。”此刻的九蛭怕十分都是真的。
“一言為定,你為了你心中的信念,我為了我心中的信念。”蕭然癡握拳放在左邊的胸膛,猛然敲擊兩下,然後坦然的伸向九蛭。九蛭隻是一愣,也便握拳猛然敲擊自己心髒,就那般有力的與蕭然癡的拳相撞。
這便是承諾,他與他為之遵守一生的承諾,永不背叛。
此刻的寥然站在雅峰之下,眼隻呆呆的向上望去,她記得那高聳的雅峰之上,姐姐曾執書而立,執筆而握。
“然兒,我閱讀古書,尋了一個秘法,雅峰就要被我所征服。”那時寥癡總是愛書如命,偏要一解萬古難題。
寥然隻淡淡然的勾起了嘴角,回想著當年寥癡所尋的秘道,那般容易的打開,一路摩挲而去,全然都是時間的痕跡。到達峰頂,精致的雅樓就那般闖進眼簾,寥然仿似看到寥癡的身影,姐姐總是拿著書站在雲橋之上,就那般躲進書的世界。
“來者何人。”一身黑衣,持刀而立,就那般將寥然逼出回憶。
“竟是這般物是人非。”寥然隻一掌便將那人打倒在地,越引來了更多的人圍攻,不必要的打鬥總是那般輕易結束。
緩緩踏進雅樓的那一刻,寥然隻看著塌上的青衣女子,熟悉的味道傳來。洛後隻愣了片刻,身邊出現數人,就那般護著洛後便要離開,寥然卻身形極快,片刻間便已到洛後的身前。
“竟會是你。”寥然話音剛落,便被數人纏上,洛後趁機便匆匆往雲橋去,寥然隻站在原地不動,話卻飄到了洛後的耳裏。
“好久不見,若蘭韻。”洛後看似腳步匆忙,實則步法輕盈,她卻是驚到了,她們應早就葬身蝶淵,如今卻出現在這,她叫她若蘭韻,不,她是洛後。
故事是揭開帷幕,還是淚流滿麵。
熟睡中的獨孤陌隻聞得陣陣酒香,她似是覺得自己周身都是酒,才會有那般濃烈的酒香。驀然睜開眼,入眼而來的皆是一壇又一壇的酒,獨孤陌動了動身子方察覺到,自己竟是躺在酒壇之上,隨手拿了一壇,便暢飲起來。
“好酒。”獨孤陌一飲卻那般被勾了魂,隻輕歎一聲。
“你這小丫頭竟如此貪杯。”說話之人佝僂著身子,拿著一壇酒就向自己的頭上澆下,那人隻閉著眼,然後大笑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