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劉海落在眉頭上方,一對秀氣平眉暈染似霧中遠山,黑黑眼眸似一塊瑩瑩曜石落入一汪碧泉。圓潤鼻頭小巧別致,俏皮可愛。兩片薄唇微微似一點朱紅。
不是妖嬈,不是嫵媚,亦不是美麗。
隻能歎曰:精致至此!
多一分則溢,少一分則失。就如上好瓷器,雖然難尋,仍可求之。若要完美,卻難如登天。
如此巧奪天工,誰人不想捧在手心。
城主那一朵喇叭花,綻開良久:“你,你……”
晴初與初篁不如城主看的真切,卻也在定兒旁邊,皆目瞪口呆。
跟在身後的李燕山非常不悅,拉起定兒的手,又回轉過身望了一眼晴初和初篁,道:“隨我們走。”
二人訥訥點頭。
李燕山又望了一眼盯著定兒瞧的城主,怒火中燒,不可抑製。右手捏訣,一團黑色靈氣飄進城主耳朵。才拉了定兒,旁若無人漸漸走遠。
城主道:“好似有個絕美女子。”
身邊的仆人望望四周,道:“回城主,並沒有,隻是方才來了一男一女將搗亂的兩個小子帶走而已。”
城主恍恍惚惚,已將定兒容貌忘卻,再看眼前確實也沒有人影兒,喃喃道:“原來如此,我剛才怎的了?”
仆人問:“城主現在行刑嗎?”
城主正要說是,突然腹痛難忍,接著就是連珠炮般的響屁,忍都忍不住,而且臭氣熏天。
初時人們還掩嘴偷笑,後來實在忍不住臭味兒,一會兒就散的沒影兒了。
仆人們不敢離開,強憋著氣兒,問:“城主無礙吧?”
那城主也知道臉麵丟盡,氣哄哄要讓仆人將自己抬回家去,一張嘴卻隻能說一句話:“我是豬!”
城主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說了一句,話音一落,眾仆人個個笑的直不起身。
城主急的冒汗,連連喊,卻全是:“我是豬!”“我是豬!”“我是豬!”
眾人忍的好不辛苦,差點要憋成內傷。城主哪還有心思行刑,拉過一個壯漢,趴他背上,讓他把自己背回家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餘下眾人一邊抹眼淚,一邊給那藍眼睛的姑娘鬆綁,卸了火架。領頭的仆人,笑的話也說不齊整:“拉……拉薩爾,你……你難道還有同黨,竟……竟這般促狹。”
女子靜靜的低頭,沒有說話。
因為城主這一出鬧劇,大家夥都心情大好,沒有為難女子壓著她回到了城內的大牢。
李燕山領了定兒他們到了鵲山山腳,晴初和初篁他們跟在身後還未回過神來。李燕山也不管,拉了定兒來到鵲山上流下的小溪旁,為她洗臉。
定兒奇怪,李燕山道:“那城主汙濁穢眼將定兒看髒了。”
啊?
定兒不禁莞爾,笑道:“什麼怪癖哇。”
李燕山舉起袖子,給定兒擦幹臉上的水珠,左瞧瞧右看看好一會兒才道:“可矣。”
定兒甜甜一笑,問道:“好看嗎?”
李燕山摟住她,回道:“別人見就是不行!”
定兒失笑,並不與他爭辯,指指不遠的晴初兩兄妹,道:“他們真倒黴,一見我們就要變成木偶。”
李燕山道:“他們是李氏族人,我當保護。咱們離開以後,咒語自解。”
“那個藍眼睛的女子呢,你也救一救她好不好?”
李燕山將定兒扶上金鬃馬,道:“自然要救。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跟在我身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