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你真是我的好姑娘啊!”
太真聞言渾身一抖,對父王秉性,她再深知不過,趕緊往西王母身後一躲。
玉皇大帝冷笑一聲,又對西王母道:“阿羅小不懂事,你居然和她一起瞞著我。”
西王母自知理虧在先,隻得賠笑道:“百忍,你不要著急,這事咱們得從長計議。”
“哼!”玉皇大帝振振袖袍,坐下,瞥了母女兩眼,氣哄哄道:“如今才道從長計議。若今日不是我詐出你們實話,還待瞞我到何時?”
西王母也知無趣,一笑,道:“害怕你知道了要著急上火,所以才瞞了你。瞧你,果真一聽就吹胡子瞪眼,風度全無。”
玉皇一聽,大手一拍,桌案上的杯子碟子齊齊跳起來又落下:“還要甚風度?我現在立刻就點齊天將,將那魔頭除去!”
西王母與太真一聽,立刻急了,都忙道:“不可!”
西王母拽住玉皇手腕,硬將他拉回坐上,道:“你難道忘了,你的師父為何會神力盡失,元神散盡?一萬年前,我們打不過他,一萬年後想要將他打敗更是難上加難啊!”
玉皇不服,道:“我偏不信。”
西王母哀歎一聲,道:“父神開天辟地,萬物初生,有神亦有魔。然,魔之一族,生性殘暴嗜殺,將好好塵世攪鬧的腥風血雨,神族為正天地正氣,群起而殺之,才有後來神魔大戰。那一戰洋洋灑灑數萬年,終於魔族淪喪。然神族亦多躲不過晉升天劫,所剩寥寥。又是數萬年,仙人漸多,你可曾見過魔之再生?”
玉皇思索片刻,搖搖頭,道:“有甚關係?”
“魔之不出就是不妥,天地萬物相生相克,有正有邪,正可壓邪令其不亂。然若沒有,天道便不能平衡。由此,才出了一個李燕山。”
玉皇眉頭一皺,道:“然則怎樣,從前可以將魔頭全數廢掉,今次難道就不行?”
西王母搖搖頭,道:“夫君糊塗。一則,李燕山應勢而生,天道使然,你我無可奈何。二則,李燕山修習神修術。咱們神力來自天地正氣,他可調用。他是魔,天地魔力,亦可調用。二者本不可相輔相成,但他可以。所以,李燕山雖然是魔,卻是天地的寵兒!”
玉皇不可置信的看她,道:“怎會?”
西王母道:“魔族多暴虐,卻並不是每個魔頭都一樣。但神族卻不分黑白,一律截殺。魔族有冤,天地不忍。”
玉皇聞言震驚,此番言論真是聞所未聞。自古魔族邪惡,人人得而誅之,還不曾聽到有人為他們喊冤。
“如仙人者,雖正氣坦蕩,亙古以來仍有不少墮仙,其惡毒之處更甚於魔族。反思李燕山,雖是魔,卻得你師父親自教化,可曾做過半點傷天害理之事?然則,你若要提及一萬年前他鬧上九重天的事,實則是天庭要與之為難,他才反抗,你道是也不是?”
玉皇連連搖頭,卻又找不出反駁之語,半晌道:“奈何?難不成要姑息之。”
“有罪者應殺。但李燕山何罪?若說有罪,也是他生為魔類之罪。”
玉皇沉思不語,西王母道:“何況以他今日之力量,我們就是要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也是不能啊。”
玉皇終於歎氣,道:“但這小子,搶去我師父,不讓我們見,太也狠毒。”
西王母見玉皇終於恢複平靜,長舒一口氣,道:“李燕山待定兒已不能用尋常心來揣摩。咱們要見定兒,恐要費周折。”
玉皇大帝剛剛平複的火氣又蹭蹭竄起,道:“如今我不在存殺他的念頭,但我要見我師父。”說完,甩袖離去。
太真此時才敢說話,道:“母後,父皇怎地如此執著?”
西王母道:“萬事皆易,惟知己難求。莫說你的父王,我亦是要想辦法見一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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