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悲傷和快樂都是很真實的。
我不矯情不無病呻吟,不喜歡在空間裏留下239條說說,不喜歡不熟悉的人幫我踩空間,不喜歡QQ的狀態是在線。
可我又怕有些人上線會看不到我的頭像,盡管他是他們可能不會在意我在不在。
我就是這樣,偏執得近乎倔強,自我得近乎瘋狂。
我開始喜歡站在四樓的樓梯間看少女奔跑的身影。她們晃動的背影像一陣風掠過我的心裏,輕輕癢癢,像掠過水麵的蝴蝶。我驀地看清楚了一個臉孔,開始不動聲色的喜歡她。
我的喜歡埋得很深,卻生長得很瘋狂。
我朝她微笑,和她打招呼,說一些話,等她喜歡我。
那晚雪下得很大,路燈昏黃,很美。一束一束的燈光中旋著一束一束的雪花,紛紛揚揚。她抬頭望了望天,說明天會晴。
她說她會努力給我幸福。我忽然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在她身後緊緊握住那一絲飄忽不定的溫柔,聽到一個聲音絕望而破碎的對我說:你很愛她。願你安好。”
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不想離開她。不管別人說什麼。
4
那些我們每天都努力追趕著的東西,在很多時候才發現它們竟是那麼微不足道。
就像小王子的玫瑰花,他以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可僅在地球上的一個花園裏他就找到了四千朵一模一樣的玫瑰花。
這難免讓人傷心。
我是個乖小孩。一直都是。
我循規蹈矩地活到現在,沒有一次記過處分,沒有一場大劫大難。我想我的媽媽會看到我的省心然後微笑吧。
越兒忽然愛上了各種各樣的指甲油,他樂此不疲地給自己的指甲塗上顏色,又刮掉,又塗上。
我喜歡那些美麗的顏色。我不想讓自己的指甲變成那些我愛的顏色。我的手長得很醜,我不喜歡過分雕琢它。
越兒現在有一個愛他的女孩他很幸福。
飛兒現在等到了他愛的女孩他很幸福。
我理所應當地和老狼沛沛說很多很多話。我覺得她們會懂我。
我習慣了看人們在我的世界進進出出,也習慣看我周圍的人們的世界裏有很多人進進出出。
就像我親愛的小染和她親愛的牛。
她說她以為她拿那些矯情的文字就可以感動到誰。她說她怎麼可以虛偽得那麼惡心。
可是小染啊,我們有一天必須要長大,必須學會世故,我們會虛偽又惡心的活著,戰戰兢兢。
我想這些,你會懂。
我們今天下午去了KTV,燈光很暗。我們玩猜拳。我很大聲,笑得也很大聲。有人在一直一直唱歌,一首接一首。他唱得很好聽。可是我接過話筒想要唱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唱不好聽。於是宗寶再要我玩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得再沒力氣喊出來了。
我唱不好聽歌。
我忽然累到不行了。
我喊不出來到底是“五”、“十五”還是“二十”。
我吃了兩個雪糕喝了很多飲料。
大夫明明不許我吃這些東西的。
可越兒瞪我的時候我反而很安心。
我覺得阿元不管到哪兒都是多餘的。
我覺得他會愛我他們會愛我。
他們的愛會將我包圍在26℃溫暖潮濕的空氣裏,讓我安心地成長著。
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很久。
午夜驚魂
文/魔傑
安眠宿舍
那是一間著名的安眠宿舍,住在裏麵的人天一黑便無一例外睡得死沉死沉,哪怕夜晚驚雷陣陣也絕對不會醒來。
緊閉的宿舍門上紅漆斑駁脫落,站在離它幾步之遙都能感受到一絲涼氣。
盡管如此,學校裏卻有許多人排著隊想要住進去。
據說,在那間宿舍住的人從來不會失眠,可以得到最徹底的安眠,這對這所學校的很多學生來說簡直就是福音。他們其中的很多人已經習慣了對著電腦戰鬥到淩晨,可從上個學期開始學校下了禁令——每晚十點以後必須斷電,因此,很多夜貓子開學以後就被失眠苦苦折磨著。
莫小葵就是個典型的夜貓子,聽說那間宿舍這周又空出了個位置,便迫不及待地向宿管遞交了申請。
在搬進那間宿舍之前,她買了個鬧鍾。這是每個搬進那間宿舍的新成員必做的事,必須給大家帶去這樣一份見麵禮。
“有人嗎?”站在那扇紅漆門前,莫小葵輕叩了幾下門板,陰寒的氣息滲進指關節,隱隱作痛。
裏麵許久都沒有一點動靜,莫小葵發現門中間竟然還裝著個貓眼,不由得把眼睛湊了過去。透過那小小的圓孔,莫小葵看到了一顆人頭。
那顆人頭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還泛著隱約的青灰色,莫小葵差點叫出聲來。“請問……這裏就是安眠宿舍嗎?”一個輕如飛蚊經過的聲音響起,莫小葵轉臉看到一張怯生生的臉。
身後是個娃娃臉的女孩,手裏捧著和莫小葵相同款式的鬧鍾。
“是,不過屋裏好像沒人。”
“你好,我叫宋佳佳。”女孩笑笑,走到紅漆門前,按了一下鬧鍾上麵那個凸起的按鈕。
沒多久門“吱”的一聲開了條縫,莫小葵跟在宋佳佳的身後進入了安眠宿舍。
宿舍裏嚴實地拉著窗簾,有股發黴的味道,地上還積著一層薄薄的灰。最裏麵的兩張床上各躺著個女生,靠門的兩張床空著,應該就是留給新來的兩個成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