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處世忍學(7)(2 / 3)

秦王不相信範雎的話,就告訴蒙傲說:“今年,我的一座城市被圍,食不甘味,臥不溫席,如今應侯範雎失地而不言憂愁,這難道是他的真實情感嗎?”於是蒙傲便決定去試探範雎的真實情形。

見了應侯範雎,蒙傲說他想死,應侯問他原因,蒙傲說:“秦王把您當老師看待,天下沒有人不知道,更何況秦國呢?現在我在秦國為將,帶領軍隊,我以為像韓國那樣的小國,公然叛變,奪走您的封地,我還活著幹什麼呢?不如死了。”應侯忙向蒙傲拜謝並將汝南之事委托給他。

回去以後,蒙傲向秦王報告了真相,自此之後,應侯再提起韓國的事,秦王就不高興了,以為是為了汝南的事。

失去封地心中不高興是人之常情,應侯說自己不憂愁是謊話,被帝王識破,從而也失去了帝王的信任。為官者必須言語慎重,否則很容易被人識破而導致自己的權勢失去。

宋太宗想知道天下的大事,即使是官職低微的臣子,如果想向他們詢問或查訪什麼,都得上殿對答。

王禹俑是宋钜野人,字元之,太平興辦進士及第,為右拾遺,多次升遷為翰林學士。他認為皇帝不能這樣,便上了奏章,其大概意思是說:“至於在三班供職的人,他們的職位卑下賤微,按照要回朝對答的製度也得報殿。”等等提議。這些話在當時的士大夫中廣為流傳。

不久以後,王禹偁被貶為商州團練副使。有一天,他隨從太守參加國忌日的祭祀,天還沒有亮,就看見一個人身穿紫袍,拿著秉笏,站在佛殿的一側。王禹俑怕他官職比自己高,想同他敘位。那人收了手板說:“我就是‘可知’。”王禹偁不明白他說的話的什麼意思,問他,那個人解釋道:“您曾在奏章中說:‘三班供職,卑賤可知。’我如今的官職是供職,這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可知’呀。”王禹偁若有所失,心中懊惱不已,知道的人沒有不發笑的。

官場之中,言語必須謹慎,那些貶低別人的話不可以說,畢竟官場風雲變化,難以預料,以上王禹俑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宋靈壽人曹彬,原本事周,後歸宋,授宣徽南院使、義成軍節度使。

歸宋以後,曹彬屢建功勳。諸將士在平定蜀亂時,競相爭搶財寶,隻有曹彬秋毫無犯。所以,他得到了宋太祖的信任。平定南唐凱旋回京時,隻叫守門人報說是江南辦完公事回來。等到他勳績一天比一天高,名望榮寵日漸高漲之時,就更加謹慎,以保全自己的俸祿和職位。

每當駐邊時,曹彬卑躬待士,遇上使者巡視邊疆,不管是朝廷省部派來的,還是地位低下的,都遠遠迎接,端著笏,不帶隨從,一個人站在路旁。使者見了,都感到慚愧和惶恐。客人和部屬中,有人認為禮節太過分了,曹彬說:“這是皇帝派來暗地裏觀察我的人啊。”畏懼和警惕竟已達到了這種境地。

曹彬是宋初比較有名的大將,他為官謹慎是十分必要的,自己是降將,名譽已不太好,如不謹慎,得罪了朝中權貴,就會受到攻擊。為官之人即便地位已很顯赫,仍須謹慎。

明熹宗初年,紹興出了三個尚書,韓邦問、王鑒之和王守仁。韓邦問是王守仁父親的同輩,王守仁十分敬重他。冬至節這一天,王守仁和韓邦問都去朝堂上朝賀,王守仁當時是一位立了大功的勳臣,他身著貂皮朝服,乘馬前行。不一會兒,隨從報告說韓尚書在後邊。王守仁立即下馬執笏,站在道旁。韓公也不下轎,拱了拱手說:“伯安(王守仁字伯安)走好啊,我先走了!”就走過了。等到他過去之後,王守仁才上馬繼續前行。當時,韓公雖然以前輩自居,而王守仁對他十分恭敬,並不凶是伯爵而自以為了不起。

年輕的官員應謹慎行事,對老一輩官員要尊重,這樣才能受到他們的讚同,否則很容易遭受老官員們的攻擊。

康熙年間,京裏的戲班子以內聚班為第。當時錢塘的太學生洪升著《長生殿》劇本剛剛完成,交給內聚班去演,康熙看了,十分讚賞,賜給演員們白銀20兩,並且向各親王稱讚這場戲。於是諸位親王及內閣大臣,凡有宴會,一定都要看這個戲,且賞賜的數目和皇帝賜的一樣,前前後後的賞賜不計其數。

內聚班的演員對洪升說:“我們仰仗您的新作,獲得了很多的賞賜,請讓我們舉行宴會為您慶賀,凡是您的好朋友,都應請來。”於是,選擇了一個好日子大擺宴席,把在京城中的名流,全都請了來,可就是沒請常熟縣的趙征介。當時,趙征介正在給諫王某家中教書,於是把此事告訴了王某,讓他去向皇帝稟告,說這天是皇太後去世的忌日,洪升等人大擺宴席,是不敬之罪,請按法律治罪。皇上看了這個奏折,下令刑部予以懲處。凡參加這次宴會的士大夫、諸生,遭受除名的有50餘人。

洪升疏忽小節,惹}}j了大禍,正是岡為他做事不很謹慎而招致一個教書先生的陷害。比自己職位低的人,千萬不能輕視,對這類人,也要謹慎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