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一聲冷笑,“他們算盤打得倒是挺好,可事情的發展會不會跟著他們一樣卻很難說”,郭威說著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回過頭望著身後,“有沒有查清楚這次統兵的人是誰?”
一時之間眾人都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來,一連打了兩天,可遼軍的統帥誰也沒有看見,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郭威不禁惱道:“這怎麼行,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去跟別人打?”
敬希寧道:“郭帥,我今晚去遼軍那裏打探一下。”
趙匡胤道:“我和二哥也一起去。”
柴榮道:“匡胤說得沒錯,大哥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們和你一起去。”
敬希寧道:“不用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行動,我們隻是去打探情況又不是與他們交戰,我和月謠一起就可以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武功?一個遼營我要是來去自如還是非常容易的。”
郭帥點頭道:“好,我看今日天色已經暗沉,那就勞煩希寧替我們走一趟了。”
敬希寧道:“郭帥客氣了。”
這日夜裏,敬希寧和明月謠兩人悄悄來到遼軍軍營。
兩人施展著輕功悄無聲息地潛進了裏麵,到處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人物,而且遼兵巡視得十分嚴密,不敢太過靠近營帳,隻得在邊上悄悄觀察。
突然之間路過一個營帳,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敬希寧和明月謠紛紛停住了腳步,明月謠在一旁放風,敬希寧透過帳篷把耳朵貼在帆布上一邊看著一邊認真地聽了起來。
敬希寧隱隱約約看到了舒劍的身影,裏麵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遼人,仔細一聽,舒劍稱那人為樞密使大人,但隔得太遠,根本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麼,可又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人發現。
正在此時,兩隊遼人分別從左右兩邊巡邏過來,趕緊告知敬希寧,敬希寧發現遼軍裏麵的布置太過嚴密,擔心待得太久會被發現於是帶著明月謠一起趕緊離開,回到了鄴都城中。
此時郭威和柴榮、趙匡胤正在等著二人的消息,誰也沒有離開,知道敬希寧和明月謠安全回來,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郭威道:“怎麼樣希寧,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敬希寧搖了搖頭,“遼軍營寨裏戒備森嚴,很容易被人發現,我和月謠不敢久留,隻好先回來了”。
柴榮道:“那大哥和明姑娘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敬希寧道:“我發現了舒劍幾人的影子,而且聽他好像稱呼裏麵一個遼人為樞密使大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趙匡胤一聽舒劍便來了氣,“又是他,他居然還跟遼人勾結在了一起,簡直是豈有此理,看我這次怎麼教訓他,要是被我抓到絕不能將他輕饒。”
柴榮道:“看來今日攻城的那些漢人應該是舒劍帶來的,沒想到他竟然當起了遼人的走狗,難道他忘了他和舒信曾經忠誠的石晉就是被遼國給滅亡的嗎,況且現在石重貴還在遼人手中生死不明。”
郭威在一旁仔細想了想,“舒劍稱他為樞密使大人,看來這次統兵的應該是耶律安搏,耶律阮估計是沒有來。”
敬希寧道:“耶律安博是誰?”
郭威道:“這耶律安搏乃是耶律迭裏的兒子,當年耶律迭裏擁立耶律阮的父親耶律倍即位,結果被述律太後處死,現在耶律安博又擁立耶律阮即位,深受耶律阮信任和器重,耶律阮繼位之後仿照我中原的官製設立了樞密院,耶律阮被任命為了北樞密院使,掌管軍政大權,如今權勢正盛,而且此人有勇有謀,聽說有些厲害。”
敬希寧聽完郭威的話不禁歎道:“郭帥的見識真是令人佩服,居然對遼國的情況知道得這麼清楚。”
郭威道:“這些年來,遼人頻頻侵犯中原,我中原百姓深受其苦,當初先帝也是主張對遼作戰,隻是可惜走得太早,我中原王朝與遼國必有一戰,隻有知己知彼才能克敵製勝,所以我平日裏必須去認真了解對手。”
敬希寧道:“如今有郭帥鎮守北方重鎮,我想遼人以後再難越雷池一步,這可真是中原百姓之福。”
郭威道:“隻可惜自黃巢之亂以來,我中原藩鎮都忙著爭奪地盤,因此給了契丹人可趁之機,他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趁機發展了起來,到了現在已經成為我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