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誌勤突然停了下來,而且還轉過身來,看著她,吳小桃頓時有些舉足無措地也呆愣在了當場,直勾勾地看著麵前這個身如鬆柏筆直,眉清目秀,溫溫而雅的如大家公子一樣的人。
看到誌勤看著的確實是自己時,吳小桃臉紅心跳,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最終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擺,可意識到這樣一揪的話衣衫要打皺不好看了,吳小桃馬上又把雙手放在身後,一雙眼睛四下裏亂瞟著,時不時地偷瞧一眼誌勤,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他看我,他在看我,是不是要走過來了,是要和我說話嗎?走過來了,走過來了。”
誌勤一步一步,似是在數著步子在走,吳小桃不覺得誌勤走的慢,相反的,她覺得明明他們離的很遠,可他卻這麼快地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這麼近,這麼的近,第一次,她能這麼近的看到他,看清楚他整個臉上的表情,看清楚他的眉毛,看清楚他的眼睛,還有,他淺笑著的好看極了的嘴巴。
“你爹是在我二妹的三千畝地上作活吧?”
吳小桃眨了眨眼睛,終於不再四下裏亂瞟著看,她不知道誌勤為何會用這樣一句話作為和她的第一次對話,但行動有時候是快於腦子的反應的,於是,她點了點頭。
誌勤依然看著吳小桃,說道:“你叫吳小桃?”
吳小桃的心猛地跳了幾下,心中一個聲音在狂吼,他知道,他知道我的名字,他知我叫吳小桃,是不是,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樣,一直在注意我,一直在打探我的一切。
看著吳小桃臉上的慌亂無措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變得興奮喜悅時,誌勤眼裏一閃而過的是漠然。
“吳小桃,我爹是從我爺爺吳和邦家早早的過繼出去給伍家的,所以,我爹當年才會老遠的帶我們一家人找回來,落戶在村裏,這裏可以說是我們一家的根,我們也算是吳家的一脈子孫,算起來,你也該叫我一聲堂哥,等我成親的時候,你和你哥還有你爹你娘,都記得要來吃席,喝杯喜酒,好嗎?”
吳小桃的心乍然停止了跳動,呆呆地望著笑的如三月裏的春風般和煦的伍誌勤,腦袋裏全是他如魔音般的話語,頭依舊是行動比反應快,機械地點了幾下。看到誌勤因為她點頭時而更加燦爛的笑容,吳小桃的臉色失去了血色,“鐺鐺鐺”
的下課鈴聲敲響之時,從學堂裏衝出來了幾個最是猴急著下課的學生時,吳小桃看到的是誌勤已遠遠地背影,在學堂的院子裏一閃而過。
吳小桃回到家後,沒有讓她娘看出一丁點異常,隻在晚飯時,對她娘說了句:“娘,等大哥的親事定下後,就該給我相看了,我沒有其他要求,隻要求在外村找一個識字的小夥就成。”
誌勤自然不會向任何人說起今日他曾跟村裏的一個喜歡他的女孩說過這樣一番話,快刀斬亂麻地將人家女孩的單相思給生生地用一個殘酷的事實給葬送了。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是嗎?人生啊,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卻不能有好結果的人,認清事實選擇忘記,才是聰明人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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