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彼此詩信傳情(1 / 2)

誌勤把寫給韋家姑娘的詩信塞進柳氏要送去給韋家的一個首飾裏,那首飾是個漂亮的項圈,項圈上掛著瓔珞,那封信就塞在瓔珞扣裏,若不是細看的話,根本不知道有東西在裏麵。

在族學下學後,誌勤又帶了些東西到幾位夫子住的院子去,請李克儉夫子把自己寫的策論點評了一番,這才受教非淺的回了家。

第二日,誌勤和誌森一起回了縣裏,誌森去了衛所,臨走時,對於昨日自己錯認了徐管家跟誌勤說了一嘴的事,誌森還有些不好意思,誌勤倒是笑嗬嗬地叫誌森不要多想,認錯人是常事,何況隻是誌森一瞥之間看到的,沒看清也是情有可源的。安撫好了誌森,看誌森不再記掛著這件事,誌勤稍鬆了口氣。

過了兩日,衛一在午時休息用飯的時辰來了縣學給誌勤複命,說是這兩日找遍了縣裏和鎮子以及周圍的幾個村子,尤其是李家村和大吳村,都沒有發現徐管家的蹤跡,隻找到了那輛誌森看到徐管家坐著的馬車,是個鄰縣車行裏專門負責拉人的馬車,車夫隻說坐車的人是在半路上看他的馬車沒人,才雇了到彭田縣的,雇他馬車的人在彭田縣隻轉了一圈便叫他出了城,然後便在去往常山的方向下了車,衛一派了人去找,就如大海裏撈針,不是那麼容易了。

聽了衛一的話,誌勤思慮良多,可沒找到人,也沒辦法,隻能讓衛一安排人,在縣衙和李家村的徐地主家附近,還有他們村裏,都注意著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徐管家是徐地主的人,真要是狗急了跳牆,做出對伍家不利的事來,他們也得提前預防著才成,派人在縣衙外盯著,就是怕徐管家會直接不怕被抓的跑去告狀,至於李家村,那是徐管家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他要真回來,說不定會回去看看的,而他們村既是李家村的鄰村,又有他們家和徐管家因為徐家的事的牽扯,徐管家真要回來報複,那自家所在的村子自然也得有人盯著,以防萬一。

如此安排後,誌勤就把心思再次放在了學業上,弟弟誌學因為既要考功名,又要考武舉,這些日子比往日裏更加用功,習文練武的,勁頭不小,作為大哥,誌勤雖也沒落下練拳什麼的,但他沒想過從武,便隻就一條考科舉的路走,所以,萬不能輸給二弟誌學,他更該力爭此次就考中舉人,否則的話,他豈不是白白比誌學年長了三歲。

韋家接到伍家送去的禮物,很快地就回了禮物,柳氏看到有個荷包,上麵繡著青竹,便知道是韋家姑娘送給誌勤的,於是,柳氏在去縣城首飾鋪子時,便親自去縣學給了誌勤,一同帶給誌勤父子的,還有一些家裏做的小吃食和換洗的衣衫。

誌勤回到寢室,同寢室的寧博文不在,誌勤便關好了門,拿出揣在懷裏的荷包,摸索著荷包上繡著的青竹,一看便知這位韋姑娘的繡技不錯,針腳細密,繡樣也栩栩如生,誌勤臉上浮現出一抹笑來,打開荷包,看到裏麵裝了一張花信箋,上麵寫了一首小詩:“梧桐黃梅雨,愁緒如風絮,相思終難解,隻有與君聚。”

花信箋是手繪的,所寫的四句詩字跡娟秀,是女子慣用的小楷書,將這四句詩顛來倒去的讀了數遍,不難看出這詩裏表達的質樸真摯的情感,誌勤一時心馳神往,唇間的笑紋又加深了幾分。自打知道家裏給自己相看姑娘時,他便希望能找個懂他愛他的女子,兩人和和美美的相伴一生,現在,看到韋姑娘的回信,誌勤覺得自己如願以償了,他很滿意這門親事。

而柳氏在看到韋姑娘繡給誌勤的荷包後,在伍立文回家時,還跟伍立文說了韋家姑娘的事,“他爹,誌勤的嶽丈家,如今的家底雖不比咱們家,但人家過上富裕的日子可比咱家要早好多年,韋家的姑娘從小是在蜜罐裏長大的,沒受過苦,我猜她可能不會種莊稼、養豬養鴨,瞧著她繡給誌勤的那個荷包,怕是她的女紅還不錯,下廚做飯這些,應該也會一些。所以,我想了,等如花從京城回來,咱們和如花商量商量,看兒媳婦進門後,要不要叫如花給她教教怎麼打理鋪子的,家裏這些家產都是如花掙來的,雖說她好心不計較地要把作坊和鋪子、田地給誌勤幾個都分了,但咱也不能虧了如花和如梅兩個閨女呀,畢竟這兩個孩子這幾年可是勞心勞力費了好多事才撐起了這麼一大攤子的生意。我是打算,隻從鋪子和作坊的錢裏拿出一些來,給幾個孩子都置辦兩個鋪子,成親的時候送給他們。誌勤他們幾個孩子若都考中了當了官,那鋪子就租了收租金,也好用來貼補他們過日子。家裏的田地就由我和你替如花打理著,給孩子們掙個不花錢的糧食吃。鋪子和作坊,讓如花來分配,看給如梅分一個鋪子還是分點盈利,所有的鋪子和作坊都還是如花的。大媳婦過門了,隻要她肯學,到時候咱給誌勤小倆口的鋪子就由大媳婦去打理。”

伍立文想了想,點頭說道:“誌勤他們是男人,自當自己去掙家業養家糊口,要我說啊,隻如花給他們作工給的工錢,省著些的話就夠他們好幾年的花用了,至於他們以後的日子,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由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去。咱家的家業都是如花掙的,你和如梅出了些力,你是當娘的,幫閨女是應該的,至於如梅,倒是辛苦了,可以和如花商量一下,給她一成麗人坊作坊的紅利當嫁妝,這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