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該醒醒了!”一道恭恭敬敬的聲音在月城瑾的耳朵旁一直不停作響,像嗡嗡的蒼蠅一樣,擾人清夢,惱人的很。
塗了大紅色豆蔻的手指甲不耐煩的一把揮開惱人的“嗡嗡”聲音。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朝堂上尤為刺耳,小太監委屈的捂著臉,左臉上印上一個的巴掌印,臉登時腫的老高老高,誰不知道,咱們月城國的女王陛下不僅是個愛往手指甲上塗豆蔻的女王,還是個喜歡往指甲縫裏塞點毒藥什麼的奇葩。
底下原本恭恭敬敬垂著頭的大臣們都有些詫異的微微抬起了頭,看到的,就是原本端坐在龍椅上的女王陛下現下頭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啄米般——睡著了。
右丞相的鼻子都要氣歪了,雪白的胡須一翹一翹的,大有怒發衝冠之勢,恨不得上去揪下來這個不成器的女王好好教訓一番,朝堂之上竟然也能睡著,國威何在,不成器!
左丞相眯起狐狸眼,滿意的笑了,現下這個女王越不成器,他就越好掌握,越能牢牢的握在手裏當傀儡,他相信以他兒子的本事,釣個女王不成問題,更何況是這個看到美色就容易昏頭的女王。
而此時的女王正因為聽不到惱人的聲音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大大咧咧的窩在龍椅上,蹭了蹭,睡著了,又長又密的眼睫毛闔上,瓜子般大小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滿足。
“陛下!”一道正氣凜然的聲音突兀的在朝堂上響起。
某隻女王終於惺忪著睡眼,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睜開迷蒙的水眸,看著眼前那張各個角度都帥到掉渣的臉——嗯,如果此時不是板著的話,就更為好看的臉嬌嗔道:“小政政,人家知道了,下朝了你就別讓寡人這麼累好嗎?來,笑一個。”說著就要去揪眼前男子的臉。
被叫成“小政政”陽光俊朗的美男子危險的眯了眯眼,正氣凜然的把那隻白皙的過分的小手一下子攥在了手心裏,“陛下!”不怒自威的聲音表示了他現在的憤怒,是真的很憤怒。
不說別的,他老爹又來找他了,胡子一翹一翹的表示別讓陛下太過勞累了。
狐媚惑主的罪名他一直是擔當不起的,可是今早上這陛下在朝堂之上睡著的已被史官寫下,而昨晚上,陛下是在他那裏過夜的。
也怪他,真是怪他,不能逼著陛下。
不能逼著陛下批了半個晚上的折子,這是已經攢了將近半個月的折子,批完折子的陛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早上又起來上早朝,難怪如此困倦,唉,是他逼得太緊了嗎?想把陛下培養成一代明君,還名垂千古是他的錯嗎?
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的皇甫立政把惺忪的女王一把抱起,“陛下,該去吃早膳了,吃完早膳今天早上要去圍場射獵,到時候影疏君會去帶陛下到圍場,下午還得繼續批閱折子,晚上我會吩咐下麵的人,陛下今天太過勞累,就不找君主們前來侍寢了……”
某隻女王睡得香甜,對於某人喋喋不休的話語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句。
皇甫立政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懷裏的人兒無論何時都能隨時倒頭大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但腳步還是放慢了些,以防驚醒了懷裏的人兒,無論何時,他對於她,都是寵溺的很,但絕對不是過度的寵溺。
凶狠暴戾,荒淫無度,美男無數,左摟右抱,不務正業,不幹朝政,奢侈無度,看來女王的罪狀將要落實了,恐怕今天還得在添一筆:“右丞相之子,狐媚惑主。”
皇甫立政沉默著,他不想成為她的拖累,可現實真的讓人很是無語。
出了太和殿,迎麵碰上的就是一身紅衣似火的某人。
妖而不豔,媚而不俗,紅裝妥帖,墨發用一根紅色似要滴血的紅綢紮起來,露出高潔的額頭,上麵一個美人尖顯出千萬種風情。
關鍵是,這根紅綢他記得,這是剛被陛下納入宮中的時候他獻給陛下的定情信物,如今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紮在某人的頭上,看起來,還真是——騷包的很。
身後招搖的跟著呼啦啦一群人,遮陽傘打的比天還要高,麵前穿著紅衣邊上用金絲線勾勒的男子斜睨著他——懷裏的人兒,露出討好的意味來。
長相勾人攝魂,妖嬈的桃花眼三千風情,鼻翼高挺,尖尖的下巴,精致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皇甫立政看著眼前此人的裝扮,怒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陛下剛剛登基不到一年,這麼一個狐媚惑主的絕色就出現了,還是嫌陛下在外麵的名聲不夠好嗎?
當然,皇甫立政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看到承歡君頭上的那根紅綢而怒的。
當然,皇甫立政還忘了,她的女王陛下,後宮佳麗根本就不隻眼前這麼一個貨色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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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坑,先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