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醒了(2 / 2)

才說完這句話,她竟然“哇”地一下,靠在司徒諾的肩膀上,大聲痛哭起來。司徒諾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輕輕地說:“想哭就痛快地哭吧,哭出來心裏就會好受些。”

她哭得更大聲了,還夾雜著嚎叫,歇斯底裏地發泄著。然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變成慢慢地抽屜。司徒諾已經她已經哭完了,正想幫她擦眼淚,突然她又一陣嚎啕大哭,司徒諾猜她可能是又想到以前的傷心事,猜她可能憋了很久沒哭了。

司徒諾以前也有過一次,那是和前女友分手的一次,盡管很傷心,可是他卻死命地忍住不哭,當時對自己說:“千萬不能哭,男人永遠不能哭,哭就是窩囊,可是這樣做使得自己更痛苦了。”現在,她應該也是這樣吧。

司徒諾把她又抱緊了些,把頭緊緊得靠在她的脖子上,閉上眼。他想: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隻能這樣。

突然,他發現這種擁抱的感覺好熟悉,和當初抱著女朋友的感覺竟是一模一樣,好像畢生的追求已緊握在手中。如果說人生是有兩部分組成的話:上半生是尋找所愛,下半生便是守候此愛。

此刻,司徒諾知道,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已經完全取代了前女友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的下半生,將從她開始。

突然,司徒諾哽咽了,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下來,是太激動?還是因她的傷心而傷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分辨不出,但他知道,如果以後沒有她,將很難再開心起來。

好久……

也許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也許是三個小時,她終於止住了哭泣,靠在司徒諾的肩膀上一動不動了,他輕輕鬆開她,把她平躺到沙發上,然後拿紙巾輕輕擦拭她的淚痕。她忽然一震,左手緊緊抓住司徒諾的右手。司徒諾一呆,問:“你怎麼了?”

她很驚訝地說:“你哭了?”

司徒諾急辯:“沒,我幹嘛要哭?”急轉過身,我去煮麵。她不肯鬆手,反而一把把司徒諾拉了過去,他沒抗拒,俯身迎了上去。她用食指劃過司徒諾的眼睛,然後說:“濕的,還騙我。說,你為什麼要哭?不準騙我?”

司徒諾本想開個玩笑,可聽到她說“不準騙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想:她最討厭的,應該就是被人騙吧。於是撇嘴說:“我看見你哭,自己也跟著哭了,你別問我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盯住司徒諾的眼睛說:“你真的愛上我了?”司徒諾用力點頭,說:“真的,很愛很愛你,從沒這麼深愛過一個人。”

她說:“可是我不是個好女人,我……”

司徒諾按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說:“不管以前怎麼樣,都忘了,我們現在開始,好嗎?”然後縮回了手。

她問:“可以嗎?你真的不介意?有這麼輕鬆嗎?”

司徒諾斬釘截鐵地說:“以前的事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新的生活,你肯的話,這不是難事,我相信你,我相信自己。”

她頓了頓,欲言又止。好像是在考慮,但終於她還是緩緩地說:“可是我……我還沒有喜歡上你。”

“沒關係,慢慢來嘛。又沒有逼你非要愛上我。”司徒諾壓抑住心頭一絲悲傷,故作輕鬆地說。

“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她指了指襯衫,說:“借我一天,明天還你,好嗎?”

司徒諾說:“隻要你喜歡,隨便你穿多久,不吃點走嗎?”

“不了,謝謝你,打擾了。”

到了門口,司徒諾忍不住又一把抱住了她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蒙佳慧。”

“那我怎麼聯係你呢?”

“也許等我想嫁人的時候,我會來找你。”

“以後可以不要再這樣嗎?我……”

她打斷了他的話,說:“隻要你還沒結婚,我就會很乖。”

“那我永遠都不結婚,除非是你嫁給我。”

“嗬嗬”,她出門離去。

司徒諾卻仍站在原地,那種夢幻般的感覺還在,他有種隻覺,他們能再見麵嗎?將來會如何?他開始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