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諾把她輕輕放到床上,他小心翼翼不是怕弄痛她,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用力把她摔倒地上,她都不會覺得疼。他隻是怕再刺激到她,然後又是一陣嘔吐,那就麻煩了。
而後,司徒諾小心地脫下她肮髒的外套外褲,扔進衛生間,再打水幫她洗了把臉,最後小心地幫她蓋上被子。
她的呼吸很均勻,很平滑。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就酒吧裏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司徒諾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一直摸到發梢,那順滑的感覺,撩得他心頭癢癢的,一陣舒坦。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地吮吸著,真想把她吮吸進自己的身體裏,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隻不過她睡得太死了,對他的吻毫無感覺。司徒諾不禁莞爾,傻笑了兩下,然後轉身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覺。他不敢睡在她旁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純粹隻有性欲的公狗。
第二天明,司徒諾睡得恍惚間,隻覺得有個人在捏他的鼻子,還聽到嘴被捂住時發出的笑聲。司徒諾用力睜眼一看,原來是她。突然間,他的睡意全都跑了。便沒聲好氣地說:“你幹嘛吵醒我?”說完,才發覺她竟穿著自己的襯衫。
司徒諾詫異了:“你怎麼會穿我的襯衫?”
她嘴一瞥,說:“你把我的衣服扔進衛生間了,我不穿你的穿誰的?”
司徒諾啞然……
她看了看司徒諾的下身,很不解地問他:“你昨晚沒碰我?你不是男人?”
司徒諾極度驚訝:怎麼她說這種話的表情這麼自然?太厚顏無恥了吧。
她看見司徒諾這種怪異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說:“你真可愛。”
司徒諾看著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說:“我怎麼都無法相信,剛才那些話都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她反問:“那你認為哪些話應該從我嘴裏說出來呢?”
司徒諾說:“我感覺你很純潔,很善良。而且很乖,很聽話。”
她哈哈大笑:“你是幼稚?還是諷刺?我可不是一個好女人,嘿嘿,你小心我吃了你。”
司徒諾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唐僧,你吃我沒好處的。唉,對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昨晚你醉得可不輕。”
她很隨意地說:“習慣了,現在是退房時間。客人的包夜時間到點了。”
司徒諾皺了皺眉頭:“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說這種話,我不是你的客人,我當你是朋友。”
“朋友”?她愣住,“你怎麼想做我的朋友?你沒醉吧?”
司徒諾很認真地說:“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因為你不是壞女人,我相信我的直覺。”
她大聲強調:“我是妓女,我是壞女人,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司徒諾突然很生氣,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一個踉蹌,摔到沙發上。
司徒諾湊近她的臉說:“我沒當你是妓女,不然我早就上你了,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想對你好。”
“想對我好?我不要你可憐,你放開我,放開……”
沒等她說完,司徒諾一把按住她的頭,緊緊地吻住她的嘴,貪婪地吮吸,她死命地掙紮,死命地捶打司徒諾的胸口。可司徒諾就是不放手,而且把她抱得更緊。
突然,她不反抗了,像死屍似地任由司徒諾強吻擺布。司徒諾隻覺得她輕哼了一下,像鄙視所有爬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樣鄙視著他。
司徒諾鬆開手,她站了起來,縷了縷長發,斜瞄了司徒諾一眼,說:“你要不要?你要的話我上來,不收你錢。”
“我要,但要的是你的心,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司徒諾跳下沙發,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了她,一瞬間,司徒諾隻覺得自己所有的愛意,像巨浪一樣全部傾泄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收得住,況且,他也沒想過要去收回。管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現在,他隻想擁有她。管它以後會怎樣,隻要現在可以痛痛快快地愛她一回。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已經愛上了你。而且已經愛得很深,我無法想象往後沒有你的日子,我該如何去度過。荒謬嗎?但這是事實,一點都沒誇張。真的。”司徒諾低喃,像是在說囈語。
她一動不動,過了好久。司徒諾慢慢鬆開她,慢慢去尋找她的目光,看到她深邃的眼眸裏含著滿眶的淚花,他的心一下絞痛,輕輕地用手心劃去她的眼淚。輕輕地說:“不要哭了,我不會讓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