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荊棘洞,將包裹全身的綺力散去,長長的呼了幾口氣,散掉在取火陵果時積下的熱量。慢慢地向村裏走去。
走到茅屋外,雲輕絮不意外的聽見了父親斷續的咳嗽聲。輕歎一口氣,推門而入。走到父親的背後輕輕的拍著。
“爹,你沒事吧?您的傷越來越重了,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雲輕絮頓了頓,繼續道“我給您拿了藥,您服了吧。”
“藥?你哪兒來的?”雲父話音一顫,雙眼登時睜大“你去禁地了,是不是?我說了多少次,我的傷不礙事,倘若你出了事,你教我如何向你娘交代?”說罷,又是一陣急促的喘息。雲輕絮聞言,抿了抿唇,低下頭,不再言語,隻是將火陵果從胸前的木盒裏小心翼翼的拿出遞到父親麵前。雲父看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掌一揚,“啪”的一聲,狠狠的落在雲輕絮的臉上,雲輕絮取火陵果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綺力,本就虛弱,此時更是沒有任何防備,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流下了一縷鮮血,卻強忍著不吭聲。雲父半倚在床上,右手顫抖的指著幾乎趴在地上的雲輕絮“這一巴掌教訓你,任何時候,不應該為了任何理由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當年你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至今為止,雲父提起時也是哽咽不已。一時間,小小的茅屋裏陷入了靜謐,隻餘下雲父那淒絕的哽咽。
半晌,雲父平複了心情,伸出手,探身拉起了雲輕絮。說道:“罷了,爹知道自己的身體,你不必為了爹去冒險,明白嗎?”雲輕絮搖了搖頭,抬眼,晶亮的黑眸緊緊地盯住父親的臉,啞聲道:“不,請爹服藥療傷。”嗓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持,話落,又將手中的火陵果往高舉了舉。雲父歎息一聲,以及不可聞的聲音呢喃“和你娘一樣的倔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說罷,拿起火陵果服用,以雲父的傷勢來說,將火陵果的葉片吞咽下便有足夠的火元素療傷,這也足以證明火陵果所含的火元素濃鬱異常,隻需幾片葉子,便可將雲父幾年的頑疾醫治。將剩餘火陵果遞給雲輕絮,雲父便開始調息,以便吸收新納入的火元素。雲輕絮看一會兒,確定父親不會有事後,轉身走出茅屋,害怕打擾父親療傷。
慢慢地踱到門外的一顆大樹下,捧著剩餘的火陵果,黑眸又成了朦朧的,沒有倒影,仿佛被霧靄掩蓋的星辰,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茅屋,一刻也不曾放鬆,臉上紅紅的手掌印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消失,嘴角的鮮血也慢慢幹涸。
當星子在夜空閃耀,茅草屋中傳出一陣低沉的吼聲,悠遠綿長,所到之處,帶起翻滾的氣浪,夾雜著灼熱感呼嘯而去。似乎氣浪有了意識,在湧到雲輕絮麵前時,便從他身邊的竄去,連呼嘯聲都弱了些許。
“嘭。”茅屋突兀的炸開,四散飛去,在半空中便著起了火,還未曾落地便已化為灰燼。一道人影衝天而起,竟有十幾丈高,帶著朦朧的火光,在這漆黑的夜幕下尤其顯眼。人影一頓,瞬間改變方向,向雲輕絮俯身衝去,在這短短的幾秒內,人影身上的火光迅速收攏,在雲輕絮的麵前飄然落地。高大的身影正是雲父。
“絮兒,謝謝你。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雲父看著雲輕絮。緩緩開口。
“爹,你的傷完全好了?”雲輕絮眼中閃爍著焦急。
“恩,火陵果不是一般的藥物,生長環境惡劣,但以我的能力,哪怕受傷,也應該毫不費力的取得,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雲父一頓,“當初我是因為寒氣侵入骨髓,所以,溫度升高,便會加重傷勢,所以才一直拖著,而今,不得不說,爹以你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