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華宇的是兩個練氣中期的天聖門弟子,實力相對較弱,華宇並未祭出暗金骨棒,而是抽出日常用慣的寒鐵棍,迎上這兩人,寒鐵棍隻是尋常的兵器,按理對上法器時就和木柴棍棒一般,但華宇此時勁氣貫串鐵棒,這寒鐵棍對上法器竟然隻是稍稍有所損傷,但也沒有落入下風。
呂赤翔看到一時半會拿不下左煜幾人,不免有些心急,衝身後林中喊道:“鬼木道兄,還不出來助我一臂之力?”
呂赤翔話音剛落,從身後黑鬆林中飛出一道黑色身影落在旁邊,卻是一個身著黑袍,頭挽發髻,麵容精瘦,眼窩深陷的道人,這道人手托一個烏黑的罐子,罐子中冒出一縷縷紅光。
這黑袍道人鬼木說道:“我的孩兒們好久沒有碰過如此精氣充盈的血食了,今天正好拿住你們三人飽餐一頓。”
說罷伸手一拍黑罐,隻見罐子中飛出三道紅光,三道紅光落地後變成三個和成人一般高大的巨大鬼嬰,這三個鬼嬰都身著紅色裹肚,頭上紮了小辮子,脖子上套了銀色長命鎖,麵色慘白,眼睛中冒出濃鬱的血色,露出滿嘴的黃色獠牙,衝左煜撲了過去。
左煜見狀,連忙祭出一張符籙,隻見這符籙“蓬”的一聲燃燒後化作一個金光閃閃的光罩護住周身,三隻鬼嬰頓時被抵擋住,一時半會無法傷到左煜。
左煜又驚又怒,一邊抵擋呂赤翔的攻擊,一邊嗬斥道:“呂赤翔,天聖門好歹也是正道宗門,你卻如何做出這勾結鬼道邪修的勾當來,難道不怕日後正道門派圍攻你們的山門不成?”
呂赤翔冷笑道:“你都是一個死人了,就不要操這份閑心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身後事吧。”說罷也祭出一張符籙,化作一柄巨錘,往左煜的護身光罩上擊去。
華宇看到左煜這邊的情況危急,知道這符籙有時間限製,時辰一到,符籙所化光罩消散,左煜就有性命之憂。
當下華宇也不再藏拙,伸手召出暗金骨棒,飛出衝那兩人的法器一掃,隻聽“蓬蓬”兩聲,那兩件法器立刻被打廢掉落地上,暗金骨棒沒有繼續停留,卻徑直飛向左煜那邊,朝那鬼木道人擊去。
華宇自己卻施展步法,快如閃電般地在圍攻他的兩人之間行走了一遭,等華宇離開,這兩人已經頸骨折斷,變成兩具屍體倒在地上。
那邊的鬼木道人看到暗金骨棒徑直飛向自己,而暗金骨棒隱約中似乎對自己的功法有所壓製,令他內心產生一種恐懼之意,這黑袍道人慌亂中取一塊龜甲往上一拋,隻見這龜甲陡然變大,泛出一陣陣厚重的黑色光芒,竟然抵擋住了暗金骨棒的必殺一擊。
這鬼木道人見到情況不妙,一拍手中黑罐收了三隻巨大鬼嬰,隨後祭出一張土遁符,土黃色光芒一閃,竟然不顧呂赤翔等人,瞬間遁出,逃離了此地。
鬼木道人遁走,有了華宇這個意外因素,爭鬥局勢立即反轉,天聖門一方轉為劣勢,華宇也操縱骨棒,和左煜兩人對上呂赤翔。
那呂赤翔本就和左煜旗鼓相當,現在有了華宇這個援手,頓時不敵,狼牙棒法器被華宇的骨棒一擊打落在地,呂赤翔見事不可為,也摸出一張符籙就要催動,卻被華宇疾如閃電般繞到身側,右手臂往外一伸展,一記鶴舞千層浪,呂赤翔如同敗絮一般往華宇的毛驢那邊飛去。
那棕色毛驢正呆立一旁,目光炯炯地觀看這少見的打鬥場麵,不料有一人突然飛來,似乎被驚得跳將起來就要奔跑出去,此時呂赤翔就要落向這毛驢的下方,這毛驢的左後蹄正好踩在呂赤翔的腦袋之上,腦殼登時像西瓜一樣被毛驢的左後蹄踩開,紅白色的東西落了一地。
可惜這呂赤翔,作為天聖門的精英弟子,身具練氣後期巔峰的修為,竟然被一隻驢子踩死,那是真的叫做死的憋屈之極。
左煜正好也回過身看到這一幕,張口結舌地說道:“華師弟,你這毛驢貌似不簡單啊,剛才那飛奔之中伸出後蹄一踩,簡直就和傳說中的飛馬踏燕一模一樣。”
華宇笑道:“可惜它隻是一隻驢子,被踩的呂赤翔是人,怎麼琢磨著也應該叫做飛驢踏翔才對。”言畢兩人哈哈大笑。
兩人又回身和水月瓏一道,輕鬆斬殺了另外三個天聖門的弟子,華宇牽回毛驢,回來順便把呂赤翔等人身上搜刮一遍,把儲物袋等物品整理在一起,這才走到左煜身前道:“今天雖然有些凶險,但這戰利品卻也非常豐厚,還請左師兄主持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