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妹不必理會他們,如果他們再來尋釁滋事,接著就是了,咱們淩霄門的人也不是泥捏紙糊的,不過,還是盡量不要去主動招惹他們吧。”左煜道。
“華兄弟,本來我還想邀你和我們一道前往玉鼎山,也好在路上照拂一下你,不過現在有了點小麻煩,那天聖門和我淩霄門素有過節,恐怕這去玉鼎山的路上不會太平,如果邀你同行,被他們看到你是我們的同夥,可能反倒會牽連了你。”左煜略顯尷尬地說道。
“左兄無需多慮,我也留意了一下方才那幾個人,他們的修為都不會超過左兄你,無非就是人多勢眾而已,如果真的發生爭鬥,到時候分兩三個修為差一點的給小弟應付即可。”華宇毫不在乎地說道。
左煜和水月瓏相視微微苦笑,心說這華宇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號人物,武修雖然也有些手段,特別是近戰無敵,但對上持有高品階法器或符錄的修士,卻往往是不堪一擊,不過既然華宇自己都不在乎,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當下三人商定結伴同行,在水月瓏的堅持下,特意等天聖門一行人通關之後,方才出了茶館,站在隊列之中等候通關。
通過崤龍關之後,左煜和水月瓏換了兩匹快馬騎乘,華宇仍是騎了自己的棕色毛驢,抄了往東邊去的一條山道而去。
本來左煜水月瓏二人還擔心華宇的毛驢速度跟不上,不想走了半日後卻發現這棕色毛驢居然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麵,絲毫沒有落下距離來,甚至在耐力上更勝一籌,不禁嘖嘖稱奇。
華宇向二人解釋,這棕色毛驢乃是當日在青陽鎮的寵獸坊尋得,能在寵獸坊出售的自然都是靈獸或者是具有靈獸血脈的動物,這驢子也可能真是有什麼特異之處,但終究是隻驢子,極少有修士願意找一隻驢子做自己的寵獸,在坊市中一直無人問津,所以自己才能以極低的價錢買到,也算是撿到漏了。
三人一直前行了兩日,華宇和兩人也逐漸廝混的熟稔起來,索性改口以師兄弟相稱。
第三日下午,三人行至一個三岔路口,往東是青州方向,往北則正是玉鼎山方向,這三岔路口出於低矮的山嶺之中,山嶺之間的穀地即是兩條山路,山嶺被黑壓壓的黑鬆林所覆蓋,特別是黃昏將至,山穀中一片寂靜,偶有鳥雀飛過,更是襯托出一種詭異的死寂。
左煜翻身下馬道:“水師妹,華師弟,此處地勢險要,陰氣森森,易於設伏,不是什麼良善之地,如果那呂赤翔等人先前是跟蹤我等而來,則極有可能在此地設下圈套,我們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華宇、水月瓏也翻身下來牽了驢和馬,三人緩緩往北邊玉鼎山方向的岔路行去。
又往前行走了約半個時辰,天色愈發地陰沉下來,遽然間冷風刮起,吹得山坡上的黑鬆林發出一陣陣嗚嗚的哨子聲,饒是三人俱是修為有成的修士,也不由的從心中生出一陣寒意。
左煜是練氣後期巔峰的修士,世間曆練經驗豐富,憑直覺感知,如果再繼續往前走,恐怕真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即停下來道:“今天這氣氛有些不妙,前幾天碰到呂赤翔這些人就是不好的端倪,再往前行恐有意外,我們幹脆停下來找個山洞或背風的山坡休息一晚,明兒個起早再繼續趕路。”
三人牽了馬兒驢子正要往東麵的黑鬆林裏尋去,卻見從左前方林子裏衝出五六個修士來,正是三日前在崤龍關見到的呂赤翔幾人。
這呂赤翔生的額頭寬大,眼珠突出,巨口懸鼻,臉上有不少黑色小肉瘤,相貌生的甚是凶惡。
隻聽這呂赤翔喝道:“左煜,你這人倒是機警,我在前麵給你準備了大禮,你卻死活不再前行,害得我白費一番心思,不過這也就是拖延一下時間,給你們多續一會命罷了。”
左煜厲聲喝道:“呂赤翔,我們兩個門派素來不睦,但那也是源自上一輩的恩怨,你又何必屢屢纏住我們不放,難道你天聖門非是要和我淩霄門不死不休不成?“
呂赤翔嗤笑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說那些話有什麼用,倒不如你們把手上的儲物袋交上來,我倒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
話音未落,呂赤翔祭出一隻通體黝黑的狼牙棒,狼牙棒飛起,隔空擊向左煜,左煜不慌不忙,召出飛劍,迎住那狼牙棒,一來一往,卻是鬥了個不相上下。
旁邊華宇和水月瓏此時也分別被幾人圍攻,水月瓏也是練氣後期修為,使的是一把飛劍,另外祭出一柄紫色傘狀法器護住自己,堪堪招架住三個天聖門弟子的圍攻,暫時倒是沒有危險。
華宇自從凝氣入骨之後,每日勤加修煉,打磨穩固境界,最近隱隱又有突破一個小境界的跡象,而經過和紅姑交手之後,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此時看到有人圍攻上來,心中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生出一點小小的興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