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似乎是個害羞的女子,在水平線上隻露著半個麵容,淡黃的光輝照在大地,仿佛撒了一層金粉。卻不顯庸俗。
萇修靜靜地站在平淡的房外,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走到房門,輕輕打開房門,見平淡不在房內,起先一驚,隨後心中大大失望,鎖眉怒道:“混賬小子,盡然臨陣退縮。”說完健步躍起,踏空飛去。
轉眼間,萇修已風行百裏之外,此時晴空萬裏,金黃的陽光照在大地,大地顯得格外清朗光亮,萇修在萬丈高空之上,眼中萬物一覽無遺,但唯獨不見平淡的身影。萇修又驚又氣,心中始終想不出他究竟身處何處,委實讓人焦急萬分。突然思緒一閃,一念頭浮現而出,低語道:“這糊塗狂傲的傻小子不會獨自到那屋中?”萇修越想約覺得這個念頭委實成立,頓時驚懼於心,急怒道:“這孩子瘋了!”話一落音,手指來處,身形一閃,如離線之箭迅疾飛去,一條白帶浮現而出,連著去處盡頭,疾馳如風。
萇修來到那炙熱屋外,急忙推門而入,見平淡躺在地上,臉色通紅。隨即踏步上前,伏下身來,抱起平淡衝出屋外。
平淡醒轉過來,見萇修怒容而視,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萇修見他醒來,卻沒有出言責備,隻是歎息一聲離去。平淡見狀,知他真心擔心自己安危,不免心存感激,又愧疚不已。夜晚,萇修躺臥在茂葉之上,脆弱的枝葉不盡沒有折斷,且一絲彎折跡象也沒有。平淡見狀,大感神奇,以前萇修顯示玄奇神法時,平淡不是昏迷,便是心有芥蒂,現下知萇修關心自己,真將自己看為弟子,對他突爭許多敬重之心。
平淡說道“好神奇,我要學,我也想要像你在樹上一般。”萇修淡然到:“不教。”平淡撅起嘴來,喊道:“不教便不教,爬樹上瓦豈能難得了我。”說完,平淡脫了鞋子,弓腰上樹,順幹而上,不一會,便來到此樹的最高枝幹處,但此樹枝葉茂密縱長,他與萇修臥躺之處依然相隔盛元。
平淡大聲喊道:“你一人不悶嗎?不如我陪你聊聊天,解悶如何。”萇修應道:“不必了,這幾日我可被折騰過了,勞煩你老讓我靜靜。”平淡獻媚笑道:“嗬嗬,師父煩惱。弟子應當效勞為您解悶才是。”萇修聽平淡說道師父二字,心中一驚,隨即不禁欣喜之感油然而生。但依然語氣冷淡說道:“真想上來?”平淡一聽,歡喜急道:“是是。”萇修斜眼望著平淡,見他兩眼光暈閃爍,笑臉恰媚,好笑怪顛,不禁好笑。手掌對向平淡,輕輕向上一揮,平淡突感一股吸力將自己吸到樹顛茂葉之上,見自己縱身飛起,驚懼於色,轉眼間便已來到萇修聲旁。平淡重心剛穩,眼見自己腳踏在茂葉之上,樹本就是高大,枝葉茂盛,他站在樹顛之上,赤炎閣之貌盡收眼底,見赤炎閣覆壓二十來裏,大小塔樓二十四座,分別立於赤炎閣四角,每角六塔呈六芒星狀分布,每座塔上,都發出隱隱光亮,似有寶物在向世人展現光芒。隨後他歡喜大叫道:“好神奇啊。我盡然站在樹葉上。怎麼做到的,教我教我。”萇修哈哈大笑,說道:“孤陋寡聞,這隻是我們修為之人普通之法罷了。”平淡問道:“什麼是修為之人,和武林中人不同嗎?”萇修道:“修為之人與武林之人也是同源,隻不過我們修煉的不僅是武藝,真氣,還有靈氣。”平淡奇道:“靈氣?”萇修答道:“所謂的靈氣便是天地之氣,乾坤在手,萬化於心;識透陰陽,精熟五行。”平淡興奮大叫道:“師父,師父快教我。”萇修含笑凝視,問道:“你明白剛剛我說的話的意思嗎?”平淡鎖眉凝思,昂望天空,隨後看向萇修搖頭說道:“不知道。”萇修說道:“意思就是天地的氣,用心去感受,用心去感透,至於陰陽,五行,便是天地奧秘之法。”平淡撓首愁眉,說道:“怎麼感受,我現在感覺風在吹我,我感到清涼舒爽,這是氣嗎?”萇修說道:“是又不全是,你所感到的是風,而靈氣是天地萬物所化之氣,五行,金木水火土神法,皆有靈氣引動。”這時,平淡心明了然,煥然大悟說道:“那屋子就是為了讓我感受到靈氣嗎?”萇修不置可否說道:“可是有些人以為別人要害他,好不理會。”平淡嬉皮笑道:“師父,我的好師傅,徒兒錯了,徒兒今後定勤奮練功,決計不再辜負師父對徒兒的苦心。”萇修欣喜,微微點點頭,隨後昂望長空,過了許久萇修嚀道:“月明星稀知天闊,繁星布天誤天小。少年曆事不思慮,餘悔終難平往事。”